“难得你还一片孝心。”玉锦绣看了她一眼,说道:“听闻你和宁王在边疆连退西域大军,收复我朝城池,这是有功不假,但本宫怎么又听说你还放火烧了千峦关?”
“玉妃,昨儿晚上没睡好吧?本宫怎么大清早的就听着你在说梦话?”
正在苏沄蓦皱眉的时候,殿外传来不屑轻笑,却是苏倾言莲步款行,摇曳生姿而来。
看了眼面露不快的玉锦绣,眼神落在苏沄蓦身上,笑道:“承乐,你和宁王大败西域凯旋归来,姑姑就先祝贺你们了,某些人纯粹就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,甭理她们。”
“承乐见过姑姑。”
苏沄蓦微微福身行礼,苏倾言既然已经以长辈自称,她也不便驳她的面子。
犹记得以前慕云舒风头无双时,这个姑姑可是想尽了法子要帮他,现如今云深得势,她的风向便也转了过来,不过这样也好,宫里有人照应总归是要强上许多。
“不是说这几日不用请安吗,怎么又都跑来了?”
文皇后清雅的嗓音在殿外响起,看了眼殿内像斗鸡似的玉锦绣和苏倾言,微摇了摇头,如今圣上昏迷不醒,这两人斗得愈发不可开交。
玉锦绣和苏倾言互看了眼,又各自冷哼一声,别过头去,都还不是知道了苏沄蓦进宫才巴巴赶来探消息,否则谁愿意没事跑到她凤仪宫来?
文皇后看了眼两人,不想搭理她们俩之间的糟心事,走到首位坐了,方才看着苏沄蓦微微淡笑道:“承乐,一别半年有余,身子尚可还好?”
“劳娘娘挂心,承乐和王爷都挺好的。”苏沄蓦浅笑回答,复又皱了眉,询问道:“娘娘,承乐被掳那晚便想替父皇诊治,许久过去了,不知他身子可有好转?”
“难为你为国操劳,还惦记着圣上的身子,”清雅秀气的眉眼里蕴了丝轻愁,微微摇头道:“圣上一直未曾清醒,等你歇息几日精神头好了之后,再行进宫替圣上瞧瞧。”
苏沄蓦正有此意,正想点头,一旁的玉锦绣却是沉脸不悦道:“皇后姐姐当真是好脾性,圣上龙体有御医照看着,怎可让宁王妃随意诊治?”
“莫非你还信不过我侄女的医术?”
苏沄曦已然指望不上,苏倾言对这个后来居上的三侄女便更加用心,处处替她撑腰。
瞪着玉锦绣反驳道:“连邓掌院都对承乐的医术称赞不已,你有什么好反对的?”
“反正我不同意她替圣上看病,万一诊出个好歹来,谁担当的起?”
玉锦绣也叉了腰,精致妩媚的脸上露出冷笑:“你们要是坚持,咱们就把这事提到朝堂上去说,我看会有多少人能支持宁王妃去给圣上诊治!”
“你这就是蛮不讲理!”苏倾言气恼道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半年都在朝堂上收买人心替你儿子谋前程,我告诉你,诡心不得善终!”
玉锦绣也气得猛拍扶手,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恼怒道:“苏倾言,饭可以乱吃,话不能乱说!你要再敢满口胡言诬蔑我,咱们俩就上大理寺好好掰扯掰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