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宁王妃又何必与一个小小的宫女置气?”玉锦绣妩媚的声线从寝殿里传来,随即披着外衣踱到殿前,冷淡道:“圣上有御医照看,不劳宁王妃费心,你还是请回吧。”
“承乐只是来瞧瞧而已,娘娘又何必如临大敌的模样?”苏沄蓦似笑非笑的看她:“你这般非要拦着不让人进,反倒让人觉得你心里有鬼。”
“侄女说的好,她玉锦绣凭什么将圣上藏起来不让人见?”
苏倾言款步而来,头上的流苏步摇随着身体晃来晃去,接过话茬冷笑道:“玉妃,莫非你有心谋害圣上,才不敢让旁人进殿去看圣上?”
“苏倾言,怎么哪都有你的事?”
玉锦绣沉了脸,拦在殿前冷声道:“本宫说过,圣上有御医照看,不用宁王妃插手,你们若是想替圣上诊治,大可去朝堂上问过大臣们的意见再来说话。”
“娘娘多虑了,承乐只是进寝殿瞧瞧父皇,”苏沄蓦淡声道:“难道娘娘这也不允?”
苏倾言帮腔道:“她若不允,咱们就去金銮殿问问她口中的那些大臣,哪有拦着儿女不让见父亲的?”
玉锦绣面色阴沉的看着两人,见两人杵在殿前毫不让步,半晌方才咬着牙恼声道:“只准看,不准对圣上动手动脚!”
苏沄蓦这才露了笑意,“娘娘放心,承乐还没有胆大妄为到私自替圣上诊治的地步。”
既然她如此说,玉锦绣也不好再拦在殿前,侧着身子让开路,苏沄蓦见状便直奔内殿。
苏倾言自是跟了上去,玉锦绣见两人进内殿,冲紫香打了个眼色,两人也齐齐跟了上去,她们仔细盯着,看苏沄蓦还能耍什么花样。
殿里依旧有股清幽香气,不知是从何散发出来,苏沄蓦奔到榻前,就见嘉明帝面色红润呼吸均匀的躺在榻上,与平常无异。
但细细观察,红润中隐泛青意,似有中毒的迹象,但不把脉不敢妄下定论。
轮班的御医见苏沄蓦前来,眼里泛起喜色,忙不迭的说道:“王妃娘娘,微臣任同,是今日轮班的御医,邓掌院与各位同僚研究许久,发现圣上应是中了某种奇毒才导致昏迷不醒,掌院大人已在研究解药,若是有您相助,定当事半功倍。”
苏沄蓦摇头遗憾道:“但是玉妃娘娘有令,我不得参与对圣上的诊治。”
“怎么会这样?”任同不敢置信的望向玉锦绣,“娘娘,宁王妃的医术有目共睹,若有她出手,相信圣上很快就能清醒过来。”
玉锦绣坐在软榻上闲凉道:“想要宁王妃出手也不难,你们御医院全体上朝堂请辞,说医技不精,甘愿辞去御医身份不再行医,本宫就允了宁王妃出手诊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