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几位娘娘不必多礼。”苏沄蓦淡然浅笑,眼神落在靠后的洛清芙身上,“清芙,你不在水云殿,怎么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了?”
“有人往水云殿里递了纸条,说让我赶往湖心亭,有要事相告。”洛清芙满脸悔意,早知来湖心亭会碰上这几个龌龊的女人,打死她也不来。
“哦?”明眸微转,看几人的架势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,浅笑道:“难道是几位娘娘约了洛昭仪在此相会?”
“洛昭仪如今盛宠在身,臣妾几人如何能约得了她?”酸不溜秋的说了句,几人中间有个面瘦颧高的女子站了出来,“宁王妃,咱们几人在这里游玩,洛昭仪是后头赶来的,却非要咱们给她腾地方,您说大家都是昭仪,她总不能得了宠就仗势欺人吧!”
恃宠而骄乃是后宫女人大忌,苏沄蓦看向洛清芙,洛清芙胀红了脸,满眼羞恼,“明明就是你们言语羞辱我在先,我气不过才与你们争吵,什么时候说过腾地方!”
原来是借机挑事,苏沄蓦摇头,看向那几人,“你们都是昭仪?”
“当然,圣上亲封的昭仪。”几人皆是面有得色,苏沄蓦又问:“可有子嗣?”
“这个……”几人脸色立即就垮了下来,苏沄蓦见状冷笑,“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洛昭仪虽然与你们品阶相同,但有皇子傍身,圣上又极其宠爱小皇子,母凭子贵,提位分也不是什么难事,谁给你们的胆子尊卑不分,胡乱挑事?”
几人被骂得低下了头,有不服气的低声反驳:“是洛昭仪先挑事的,凭什么责怪咱们!”
“不服气?”见云深倚栏而坐,苏沄蓦也踱了过去,一派闲适的坐下,方才不慌不忙的道:“那张纸条毫无意外出自你们之手,约洛昭仪来这么偏僻的湖心亭,你们是何居心?”
见几人不说话,苏沄蓦声音骤冷,“是不是想趁乱推洛昭仪下水?”
“没有的事!”几人慌忙摇头,眼里露出慌乱,“臣妾们先到湖心亭,并不知她要来!”
“要本宫一一对过字迹,看到底出自你们谁之手?”声音冷如寒冰,这下子几人皆不敢再吭声,洛清芙煞白了脸,本以为只是简单的争风吃醋,没想到她们竟存了害她的心思。
幸亏遇到沄蓦,否则这么偏僻的湖心亭,一旦落水,不懂水性的自己必死无疑。
苏沄蓦本只是诈诈她们,毕竟她们出现在湖心亭,嫌疑就是最大,没想到倒猜了正着。
脸色陡厉,沉了脸怒斥:“竟然胆敢谋害皇子生母,当真是胆大包天!待本宫禀过圣上,定要好好治你们的罪!”
没想到事情会越闹越大,那面瘦颧高的女子顿时急了,“臣妾们只是在湖心亭游玩,就算与洛昭仪有什么误会,也担不上谋害谁的罪名!你贵为镇国公主,怎么能信口雌黄!”
“本宫信口雌黄?”明眸里涌起冷笑,正欲开口,一旁的洛清芙轻扯了扯她的衣袖,有些犹豫不定的道:“沄蓦,我也没有受到伤害,要不然咱们就先算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