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沄蓦提前去了后院,便是询问情况,安排事宜,没想到其中果然有鬼。
煦沐负责府里暗堂的日常事务,闻声走出来,手里还拿着几件黑色外袍,眼里带了怒意:“王爷,今夜负责巡府的几名暗堂兄弟发现有人悄悄摸进府,跟上去就见他们将外衣扔在后花园隐蔽的角落里,随即扬长而去,若不是闹这么一出,还想不到他们的用意。”
慕云深沉了脸;“可有人跟上去看那些人到底来自哪里?”
“有。”煦沐素来如沐春风的气质染上丝丝煞气,“有暗号传回来,那几名刺客离开咱们这里以后,便四散在城里,只有其中一个进了宫,进锦绣宫之后便没再出来。”
“又是玉锦绣!”星眸戾气大盛,玉锦绣当真是欺人太甚,之前顾忌重重未敢向父皇挑明自己的猜忌,现在看来已经没有什么能挡住她自寻死路,该是时候让她吃苦头了。
苏沄蓦知他恼恨,宽慰道:“别急,该让她受的罪,一分也不会少。”
想想又道;“苏枫聂只怕藏不住了,找时候送回苏府,也免得父亲日夜替他焦心。”
苏沄蓦叹气,父亲虽然没说,但每次总是欲言又止,便知他心里在记挂着苏枫聂。
“可以,留他在府里反倒是个累赘。”慕云深点头,问也问不出什么话来,幻心丹又就那么几颗,用在他身上纯属浪费,还不如干脆还回去,省得碍眼。
看月已西沉,皱眉道:“都散了吧,这些账迟早会一笔不落的还给锦绣宫。”
众人这才散去,两人相携回了引凤楼,闹腾了一晚上,也早就累了。
熄了烛火,相拥而眠,迷迷糊糊之际,苏沄蓦忽然直直坐起身,惊醒了慕云深。
在黑暗里不解的望着她,苏沄蓦垂眸幽幽道:“云深,此番父皇虽然没搜查出什么来,但心里始终还是在怀疑咱们,他既然拿了立场出来,那咱们也得该有个态度。”
慕云深还没想到这一茬,闻声星眸几闪,“你是说咱们不能白白受了这个冤枉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苏沄蓦只感觉一片好心反而换来羞辱,心里憋屈的慌。
“咱们费了无数心血才弄来药材救醒他,他反倒在百官面前连句相信我们的话都不肯说,反而拿话压我们配合搜府,受此奇辱。”
家是最隐密的地方,搜府也是对人极其的不信任,纵然嘉明帝之前的话说的再冠冕堂皇,也掩盖不了这个事实。
慕云深心头也是失望至极,那些针灸的日子,蓦儿几乎每天都要从鬼门关走两趟,才换回来父皇如今的健康,可瞧瞧他的做法,当真是令人心寒。
伸手将她扯下来,揽进怀里闷声道:“你说的对,咱们不能一直这么被动,稍有风吹草动就怀疑咱们,从明日起我称病不上朝,什么时候父皇拿出态度来了,咱们再言其他。”
“好……”
凤仪宫时在,嘉明帝执着黑子,正与文皇后对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