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时间推移,含香楼里的姑娘大多出了房,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酥胸半露的在楼里穿梭,苏沄蓦倒没什么,另外的两女和两大老爷们都红了脸,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。
雪莺拿着媚眼偷瞧了几下煦沐,看他也如大家一般羞涩得眼睛只敢往地上瞟,心里顿时甜蜜起来,初时以为他是老江湖,现在看来也是洁身自好的小伙子。
早已姑娘们发现了这边的几块肥肉,隔三岔五的就有人过来投怀送抱,皆被苏沄蓦挡了回去,眼看时辰已经不早了,压低声音说道:“都别害羞了,那些姑娘们又不是虎姑婆,你们怕什么?把眼睛往门口看,得找准我父亲,看他究竟来含香楼干什么。”
话虽如此,众人也只敢眼角瞟着门口,不敢拿正眼瞧那些衣着举止开放的姑娘,不经人事的模样惹得姑娘们纷纷调笑,若不是有老鸨拦着,只怕就要上来拉他们进房云雨一番。
雪莺都怕了这些女人,个个涂脂抹粉,打扮的妖里妖气的,居然还敢调戏男人,刚刚还被过来搭讪的女人给摸了把脸蛋,都快恶心死她了。
苦着脸委屈道:“娘娘,若是相爷今日不来含香楼,咱们岂不是要白白吃亏?”
“若是不来,我就出银子让你们摸回去。”苏沄蓦笑眯眯的眨眼,慌得几人连忙摆手,这些女人虽然不是虎姑婆,但却是比虎姑婆还可怕的女妖精,送给他们都不要。
正自说话间,楼下大堂里搭建的舞台已经缓缓拉开了幕布,楼里越多越多的男人也开始兴奋起来,冰瑶姑娘卖艺不卖身,每日午后都会在台上表演半个时辰,这也是他们接近她的唯一机会。
随着幕布拉开,清悠的琴声也随之响在大堂里,琴声飘渺如情人低喃,令人如痴如醉。
“好琴技!”苏沄蓦毫不吝啬的给出了赞美,就凭这手琴技,不论那冰瑶姑娘是否美貌无双,当能聚集不少的人气。
正自和着拍子听得渐渐入神,身旁的画越忽然一声低喝,“娘娘!”
苏沄蓦顿时如梦初醒,但看煦沐和朔风皆担忧的盯着自己,而一旁的雪莺已经趴在桌上昏睡,不禁冒了身冷汗:“我这是怎么了?”
“琴声里含了媚术,您内力还不够深厚,无法抵挡,”画莺看她清醒过来,这才松了口气,若是让娘娘中了媚术回去,他们仨加起来都不够王爷砍的。
“雪莺无内力护身,唯恐听多了伤身,我便点了她的睡穴。”
看苏沄蓦的眼神落在雪莺身上,紧邻着雪莺的煦沐忙解释了句,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怜惜,这丫头,昏迷前还瞪了自己一眼,难道就不知自己是在救她的小命?
苏沄蓦没错过那抹怜惜,看来两个丫头的终身大事皆有了着落,不用她操心了。
有了防备,再听琴声时便没有那般飘渺悠扬了,反倒还有股晦涩之意,令人心头发闷。
正自皱眉,耳朵却被两团棉花给塞住了,琴声顿时弱了许多,正想看看是谁如此聪明体贴,抬眼就望进了一双隐含着怒火的星眸里,霎时讪笑讨好:“云深,你来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