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骂声渐渐化为低低的哭泣声,和着男人低沉的喘息声透过门缝传出来,众人的脸色都黑成了锅底,到了这种时刻,傻子也知道慕云舒进苏沄蓦的房里想干什么。
苏沄蓦恼得明眸冒火,恨极了慕云舒的无耻,转身拂袖而去,朔风忙跟了上去,咬牙切齿道:“娘娘,慕云舒简直就是找死!您等着,属下这就去剁了他!”
“手下留情!”
匆匆跟上来的慕盈盈杏眼含泪,靠在晚雪身上才能勉强站稳身子,朝她屈膝下拜:“蓦姐姐,慕云舒他就不是个人!盈儿知道他罪该万死!但请您这次放过他好不好?”
说着又泪流满面的抓住她的手,泣不成声:“盈儿知道自己没骨气,但这也是盈儿最后一次替他求情,从此以后盈儿与他恩断义绝!无论他怎么样,都随您处置!”
想到慕云舒下作,明眸里怒意更甚,“盈盈,他当真不值得你替他求情!”
“蓦姐姐,就当是盈儿求你,你这回放过他,盈儿也就能死心回南疆了。”
所有的美好都幻灭在那片黑暗里,慕盈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双膝一软,跪倒在了地上,“蓦姐姐,盈儿没什么本事,就舍了这张脸皮求您一回,以后姐姐有什么事尽管说话,刀山火海盈儿也照闯不误!”
“盈盈,你这又是何苦?”苏沄蓦心疼的扶起她,身后的晚雪也随之起身,却在见到她腰下月白的衣裙上似有大片脏污,疑惑的伸手去擦了下,却觉触感温暖濡湿,缩回手才看了一眼,顿时就煞白了脸惊叫出声:“主子,血!您流血了!”
流血了?想到她刚有了不到两月的身孕,苏沄蓦顿时也白了脸,慌忙扶稳她,声音都抖了起来,“画越,快把盈盈抱到她房里去!快!”
画越连忙上前就欲将她打横抱起,慕盈盈却一把扯住了苏沄蓦的衣袖死活不肯撒手,哭成了泪人儿:“蓦姐姐,你答应盈儿好不好?蓦姐姐,盈儿求你了!”
“盈盈,你听话,流血就有可能小产,会伤及你的性命,你快让画越抱你回房!”
晚雪也急得哭了起来,跪在地上求她:“主子,您就先回房顾了自己的性命,再来求公主好不好?奴婢求您了,您不替自己着想,也要替老爷和夫人想想啊!奴婢求您了!”
慕盈盈只是死死咬着嘴唇不说话,不停涌出泪水的杏眼就那么直直的盯着苏沄蓦,眼看腿间的衣裙也浸染出血迹,晚雪见又劝不动她,又急得膝盖在地上一转,哭着朝着苏沄蓦重重磕头:“公主,奴婢求您,求您救救主子!老爷和夫人就这么个女儿,若是主子有什么三长两短,他们也活不下去了!奴婢求您救救她!您的恩情,安亲王府永远也不会忘!”
“好,我答应就是了!”苏沄蓦急得跺脚,“走,马上回房!”
慕盈盈这才松开手,露出了安心的笑,随即眼前一黑,昏倒在了画越怀里,晚雪急得惊叫一声:“主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