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看一室血腥,佛门净地被污成了人间炼狱,只得摇头叹息着出了房门。
慕云舒看她一只脚已经跨出门槛,就欲关上房门,哪料苏沄蓦却忽然又回身,明眸冷厉的看他:“盈盈昨夜小产大出血,差点就和那个无缘的孩子一起死了,慕云舒你但凡还有点良心,还记挂着南疆的势力,就对她好点,否则盈盈死在你八王府,你难辞其咎。”
“盈盈是本王的侧妃,自然会好生待她,还用得着你交待这些事?”
蛮横的一把将她推出门外,呯的一声关了房门,苏沄蓦幸好有内力在身,及时的稳住了身子才没有跌倒,身旁的雪莺吓了一跳,反应过来顿时气得怒骂:“娘娘,您就不该提点他,这种人死了世上就少了个祸害!”
“走吧,感情的事旁人插不上手,只能靠他们自己去解决。”苏沄蓦不想和慕云舒这种人渣再计较烂事,转身出了院落,这一趟寒山寺之行,虽然查到秦萧的确有问题,但想到盈盈的悲惨境遇,心头就止不住的难过。
才住了一个晚上便出了这么多事,苏沄蓦也没有心情再等云深来接,等到午后便收拾了东西返程,而旁边秦萧的院落早已经空置,特意绕去慕盈盈那边,扫地的僧人告之也早在晌午之时便已离开,只得轻叹了口气,回了王府。
才到府门前,就见云深在那里套马,明眸里这才漾了点笑意:“怎么提前回来了?”
一旁拿着马具的煦沐闻声顿时就吐起槽来:“娘娘,您快别说了,王爷昨儿个半夜从宫里跑回府,硬生生在引凤楼坐了一夜,今儿个白天就已经实在忍耐不住,好不容易熬了一个上午,之后怎么劝都不听,就想去寒山寺看您!”
“就你话多!”慕云深佯怒的瞪了眼煦沐,上前牵过她的手,星眸里溢了柔情,“不是说等我忙完了去接你吗,怎么也提前回来了?”
“住了两天尽是事情,所以就干脆回府落个清静。”相携着走进厅里,幽幽叹了口气,将慕盈盈的事情说与他听,慕云深紧张的掀开她的衣袖,果见腕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,顿时心疼不已:“傻丫头,你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,万一出事了怎么办?”
“我这身子服了太多灵丹妙药,血液本身就已经蕴了丰富的药性,盈盈太可怜,我能帮到她便尽量帮一些。”
顺势靠在他怀里,想到慕云舒隐藏的暴戾,心中都不禁后怕,若是当初的苏沄蓦就那么嫁给了慕云舒,是不是也会是这般下场?
感觉到她心情低落,轻抚着她的背,低沉的嗓音醇厚如美酒,让人闻之便醉,“蓦儿,我不是慕云舒,你也不是慕盈盈,咱们一路走来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才有今日,早已情比金坚,也经得起世间所有的考验,所以,别怕……”
是呀,慕云舒又怎么能与云深相提并论?
听着他的温柔低喃,明眸微闭,鼻端传来他令人安心的熟悉气息,就这么放任自己沉沉的睡了过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