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越很快便领了冷星进来,垂着眉眼站在屏风旁,沉声道:“娘娘,公主府一直防守很严密,尤其是昭蓉公主所住的梧桐院,暗里隐了许多高手护在周围,咱们的人试了好几次都没能闯进去,为免打草惊蛇,只能在远处观察,得不到实用信息。”
“如此说来,梧桐院里定是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。”苏沄蓦沉吟了下,“可有见到昭蓉公主在府里走动,抑或是经常与秦萧相处?”
冷星摇头,“秦萧隔三岔五的会去梧桐院,但属下观察梧桐院这么久,却从未见过昭蓉公主踏出过院门,一直就在房里没现过身。”
“而且有两次咱们的人靠近后窗,见昭蓉公主披头散发浑身脏乱的被粗铁链锁在房内,只是刚靠近才看了两眼便被人察觉,只得无奈离开。”
“看来秦萧真的很可疑啊?”以往只觉得秦萧或许会对昭蓉公主不好,甚至有可能虐待她,但看他把昭蓉公主锁在房里又派人严密看守,只怕其中还隐藏了更大的秘密。
冷星前来却不是为这些琐事,眉头紧皱道:“娘娘,昨晚深夜秦萧独自去了皇宫,咱们的人一直跟到锦绣宫的寝殿外,候到黎明时秦萧方才离开,而秦萧与玉妃有鱼水之欢。”
鱼水之欢?明眸落在冷星素来喜欢板着的俊脸上,他跟着自己也已有些年头,既然如此肯定的说出这个词,那玉锦绣与秦萧的私情就是板上钉钉了。
由此联想,慕云庭到底是谁的孩子都不禁让人深思一把,而这混乱皇家血统的事,一旦被查出来,整个玉家都要被玉锦绣牵连至死。
蹙了黛眉,沉吟道:“你可有碰上王爷,将这件事说与他听?”
冷星点头,他进府时刚好碰见王爷去上朝,就将事情说了一遍,“已经说过了,王爷说昭蓉公主的事情您自己看着办就行,锦绣宫的事情让您等他下朝后再与您商议。”
这事牵连太大,苏沄蓦也不敢擅动,遂点了头吩咐道:“既然有人暗中守着梧桐院,那你带人远远监视就行,有什么动静就立即来报,千万不能惊动秦萧。”
“属下明白。”冷星点头,看了眼画越,随即便转身匆匆离开了。
苏沄蓦看他急匆匆离开,也没与画起多打声招呼,偏过头去,就见画越双眸直愣的盯着门外,一颗心已经跟着冷星走了,不禁出声打趣道:“别看了,人都走远了。”
“啊?哦!”画越被惊得回了神,顿时就羞红着脸低下了头,不敢看她调侃的眼神,一旁的雪莺早就挽好了发,故意拣了支并蒂莲的簪子在画越眼前晃了几晃,笑嘻嘻的道:“娘娘,画越的心思就像这支簪子,只等着与情郎双宿双飞!”
“哎呀你这小蹄子,叫你乱说!”画越羞恼得就去拍她,雪莺一躲,两人就打闹起来。
苏沄蓦见两人三两句又笑闹成一团,遂摇头笑道:“等公主府的事情了了之后,也该是考虑冷星的婚事了,否则免得你们俩这般日夜苦相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