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,”慕云舒点头,“虽然思安是从曦儿手中落水,但却是有人用暗器伤了她,才会有此祸事,”说着又看向慕云深,“这事四哥也可以做证。”
慕云深点头确认了他的说法,“的确是有暗器,但当时我们距离较远,来不及阻拦。”
听见慕云舒竟然牵头替自己解围,苏沄曦心底冷笑不已,他这是怕自己连累他吧?
不过被暗器所伤确实是真,顺势哭着抬起手,“的确是有凶人拿暗器伤我,并非我故意要害思安的性命!我也是被害的那一个!”
众人望过去,果见整个手背都已经青紫,高瑞看苏沄曦被荷香打得披头散发形同乞丐,不由皱起了眉,“这么说来,八王妃是被冤枉的,且生生受了无妄之灾?”
“呵,她冤枉?”明眸闪过森冷寒意,小雨跪在地上,可怜的荷香还躺在浮桥上,慕云舒他凭什么就敢抹去部分真相,反倒将承受丧子之痛的荷香说成犯了失心疯的恶人?
就欲将事实说出来,一旁的苏穆延看她嘴唇微翕,顿时就抢先望着她悲痛出声:“蓦儿,为父知道你心疼荷香,但父亲老了,已经承受不了更多的打击!”
“爹爹!”苏沄蓦何其聪慧,之前他要将苏沄曦以家法处之时便知他想法,此刻见他又阻拦自己说出苏沄曦的恶行,顿时震惊,思安尸骨未寒,他怎么能如此维护苏沄曦!
但看她满脸的不敢置信,嘴唇翕动着似是不甘心,苏穆延咬了牙背过身去,违心斥道:“蓦儿,这是相府内的家事,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你就别再掺和这件事了!”
“好好好,爹爹您既然如此说,那女儿自是不能再多管您的家事。”苏沄蓦惨笑一声,父亲拿了话来压自己,打定主意要维护苏沄曦,自己也不能逆了他的意。
只是看着石桌上已然离世的思安,内心的愤怒已经滔天,他才来到这个世上,又何其无辜的要承受大人之间的恩怨?谁又来给他一个公道?!
咬着脸站在原地,慷慨悲愤道:“爹爹,您有您的顾虑,女儿有女儿的为人之道,有些人并不会因为您的维护而心生悔过之意,只会助长他们的气焰。苏沄曦虽不是直接害死思安的凶手,但她难辞其咎!若不是她将思安抱出栏杆外,又怎会给恶人可趁之机!”
一语出四座哗然,缩在地上的苏沄曦本以为父亲将苏沄蓦压了下来,心头那口气还没松下来,就听她又在揭露自己的恶事,当即就变了脸色,“苏沄蓦!你……”
“别叫我的名字,我嫌你脏!”哪料才说了几个字,苏沄蓦就厉声打断了她的话,“苏沄曦,一次次姑息养奸的结果就是导致你变本加厉的残害他人!”
“荷香因你而丧子,思安因你而送命,她们又何其无辜!得不到大家的谅解与宽慰,反倒被冤枉成失心疯发作而伤了你,天理何在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