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泽策被诈出了实话,眼里闪过焦急纠结,一时间有些慌乱,不知该怎么办。
而苏沄蓦看看天色已晚,也开始下逐客令,上前夺了雷泽策握在掌心里的鸳鸯香囊就欲递给雷泽鸣,“现在回去就将这个东西交给姨母,她自然会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雷泽策没提防她会突然夺香囊,一时竟被她得了手,又听她如此说,顿时就急得跳了起来挡在雷泽鸣身前,不许她将香囊递过去,“苏沄蓦,你将香囊还给我!你若真这样做,就会害了曦儿一辈子!你心里就不会不安吗!”
“我若不这样做,你就会害了整个将军府的性命!”明眸闪过怒意,气他的执迷不悟,“你那条丢失的腰带,是险些被人抓住时不慎遗落在苏沄曦的床榻上了吧?”
“你身为皇亲国戚,竟敢与王妃私通,你让皇室的颜面何存?让雷老将军和蕙兰公主今后如何还能抬起头来做人?满门忠烈的将军府都要被你蒙羞!”
“你休想诈我,根本就没有那回事!”雷泽策铁青着脸,这下是打死也不会承认她说的话,苏沄蓦却是冷笑:“我还用得着诈你?将军府是平朝不可或缺的栋梁,既然发现了这事,我就绝不会让你拿整个将军府去陪葬你和苏沄曦的私情!”
雷泽鸣只差跪下求他了,拽着他的衣袖苦求道:“哥,你别再这么执迷不悟,若此事被有心人抖了出来,整个将军府都会受到牵连,到时候你让爹和娘怎么活?”
雷泽策想要抢回香囊,奈何雷泽鸣在身后死死的拽着他,让他动弹不得,气得直跳脚:“鸣弟,你松开我!苏沄蓦就是危言耸听,你别上她的当!”
“不知我哪句话骗了你?”见他还不知错,苏沄蓦冷了脸,“是你的腰带并没有遗落在绛云阁,还是就算你们的私情被发现,雷老将军和姨母面对世人的指指点点也能苟活?”
“我……”雷泽策被斥得嗫嚅着说不出话来,心底总有丝侥幸,他怎么会被抓?
想想又梗起脖子来:“曦儿并不爱慕云舒,她活在绛云阁也是受苦!”
“她若真不喜欢慕云舒,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求圣上,让圣上来裁定他们之间的关系,而不是由你横杠一腿,与她在背地里暗通款曲,连累无辜的旁人。”
苏沄蓦说着扬起手里的香囊,面有薄怒道:“此物要么交给姨母处置,要么留在我手中作为凭证,你年关之后即刻去镇守边关,断绝与苏沄曦的一切来往。”
“不可能!”雷泽策想也没想的怒道:“若没了曦儿,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?”
“原来你也不过如此,为了个女人而苟活于世,”苏沄蓦冷笑,“你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苏沄曦,又有何脸面敢斥云深疼惜我?”
也不理他的愤怒,纤指迅疾如电的点了他的麻穴,在他错愕的眼神中将香囊递给雷泽鸣,轻叹道:“将军府的家事我不便过多插手,你告之姨母由她处置吧。”
“泽鸣谢过表姐苦心,大哥他身陷孽缘,母亲定不会容他胡来。”雷泽鸣郑重点头,心里后怕不已,幸亏大哥不服气跟来相府,否则他日突然爆出此事,爹娘必会大受打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