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秦姝儿白着脸,如蒙赦令般急急的走远了,文皇后忍不住就叹了气:“你说昭蓉好好的怎么就生了这个么怪病?秦萧也不会管教孩子,活生生把郡主带成了这般模样。”
“不是秦萧不会管教孩子,而是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昭蓉公主母女身上。”见周围没有了闲杂人,苏沄蓦这才将公主府的状况说给了文皇后,文皇后听得怒不可遏,拍桌道:“这简直就是禽兽不如!没想到秦萧竟然在公主府虐待她们母女!”
“这事尚需要证实。”虽然知道这些么信息,却苦于没有实证去揭发他,苏沄蓦拧眉道:“娘娘,现在昭蓉公主患病,仅剩姝儿郡主这根独苗,还请您多留她在宫中些时日。”
“这是自然,”文皇后点头,她若有心留人,谁还敢从她凤仪宫抢人不成?
素来温和的脸上浮起恼意,“若当真如你猜测,那秦萧绝对是狼子野心,只可惜圣上如今身子不好,也只能辛苦你们多注意些秦萧,别让他祸乱了朝纲。”
“父皇身子不好是必然,亏空太多,现在是在跟阎王爷抢饭吃。”苏沄蓦摇摇头,“圣上应该早下决断,否则这般拖延下去,朝堂必有一乱。”
“我和哥哥皆劝过圣上,他执意如此,我们也无法劝之。”文皇后叹气,“说得多了,圣上便说后宫不得干政,只能先由着他去了。”
“也许圣上心中早有决断,娘娘您也别着操心了,咱们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就成。”来古代也有些年头了,苏沄蓦早已看开,她与云深只盼国泰民安,其他的,自有天定。
继承皇位,也就代表着继承了整个平朝的责任,整个民族的兴衰都落在了肩上,凭心而论,她倒不希望云深担上此责,谁有能力,便尽可问鼎至尊。
秦姝儿极其胆小,还没开口说话便就已经吓得瑟瑟发抖,苏沄蓦早膳后又试探了几回,见根本问不出什么来,也只得无奈放弃,告辞出宫。
想着秦萧平素最爱去的地方便是寒山寺,约了云深一同前往,却见寺里虽然依旧香火鼎盛,但不少小和尚都是紧绷着脸行色匆匆的模样,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
依旧选了之前的院落,才进月洞门,就见秦萧正从原先的院落里与人边交谈边走了出来,抬头就见苏沄蓦一行人,顿时惊诧了下,随即扬起笑脸来:“宁王,公主,这么巧。”
“今天不是十五,驸马也在这里,确实挺巧。”苏沄蓦笑着应对了句,慕云深也微笑点头道:“听说这里的送子观音极灵,我便与蓦儿一同来瞧瞧。”
秦萧眸色暗了暗,这两人怎么可能会信愚民的那一套?只是两人已经如此说了,也不便拆穿,“寒山寺的菩萨的确灵验,两位可以试试。”
说着又歉意的笑笑:“我还有事,就先失陪了。”
慕云深与苏沄蓦皆是含笑点头,目送他出了月洞,方才进了他隔壁的院落,才进厢房,慕云深就立即唤来了朔风:“你去跟着秦萧,务必要弄清楚他在此弄什么名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