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踩在脚下?还个公道?”眼里闪过亮光,却又很快黯淡下去,“苦婆,姝儿如今已是残花败柳之身,不论斗不得斗得过父亲,我哪还有颜面活在世上?”
苦婆不答话,手里使了暗劲,狠狠按在她伤得最重的地方,立时就痛得秦姝儿龇牙咧嘴,眼里含了怒:“苦婆,疼!你怎么下手没个轻重!”
“这就疼了?”苦婆眼里闪过寒意,冷冷盯着她,“把你丢在地上的人你不恨,那些凌辱你的人不恨,我按下你就生气了?”
满眼恨铁不成钢的怒气,苦婆气极反笑,“杀父害母之仇不共戴天,如此血海深仇你不思去报,反倒还认贼作父,这才是无颜苟活于世!”
“我……”秦姝儿呐呐了声,往床里缩了缩,常年处在秦萧的yín 威下,早已兴不起反抗他的心思,苦婆看她畏缩的模样,凄叹了声,这都是命啊!
也罢,烂泥扶不上墙,自己冒着性命危险告诉她真相,却激不起她的热血,可怜的昭蓉公主,这辈子只怕都再无翻身之日了!
而秦萧领着人带着钱也空趁着黑夜的掩护一路奔向宁王府,在街角处才停下脚步,冲钱也空皱眉道:“你独自进去,我们在外边接应你。”
“哼,老子还用得着你们接应?”跑得了时候用不着他们接应,跑不了的时候他们接应也没用,钱也空甩下句话便径直去了,气得秦萧身后的手下低声怒道:“主子,这人太嚣张了,留他不得!”
“反正这就是最后一次合作,以后谁也不待见谁。”秦萧摇了头,示意众人稍安勿躁,而此时钱也空已经摸到了宁王府的外墙角落,几个轻纵,人便登上了高高的围墙。
“轻功确实了得。”秦萧由衷的赞了句,随即扬手低声道:“走,我们也上墙去盯着。”
钱也空每次都说没靠近宁王府便被围了,他这回倒要看个真假,宁王府是否确实防守严密。
等秦萧登上墙头之时,外院已经失去了钱也空的踪迹,秦萧挥手,也悄悄的摸了进去。
钱也空来宁王府也有好几回了,知道外院的防守松懈,在连接内院的回廊里来回溜达了几圈,最终咬了牙,猫着腰轻巧的摸向了内院。
只是今日内院好像防守的人也不多,小心的躲过几处暗哨,钱也空藏在书房外的树影里看看四周,并无人发现他的到来,这才放心的往书房靠了过去。
书房外有个小小的庭院,前几次皆是没到院中间便被人发现,这次加了小心,身形快得只在原地留下淡淡残影,就已经越过小院,极速闪到了廊下的廊柱后面,
见庭院里还没有动静,钱也空这才露出了笑,望着微敞的书房门得意不已,已经隐隐能看到房里摆设的书架,宁王府防守严密又如何,还不是照样拦不住他?
“这位小贼,你看起来似乎很得意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