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眸微沉,淡声道:“不知母妃她给玉妃娘娘你托了个什么梦,可否告知于我们?”
“当然,且是和你有关。”玉锦绣暗自得意,看苏沄蓦被迫接受的模样就知道她的方法没有错,只有萧哥那么得了手,就不怕慕云深和苏沄蓦不从。
拿锦帕掩了脸,憋回那股得意劲儿,才望着嘉明帝哀声道:“我那苦命的姐姐说最疼爱的儿子大婚了,她很是高兴,但王府却一直没能开枝散叶,让人着急,这不趁着祭辰托梦,让臣妾问问圣上您,念在往日情份上可否替云深好好打算,别断了他那一脉。”
古人思想,不孝有三无后为大,母妃她绝不可能托梦给玉锦绣说这些话,但玉锦绣利用母妃的祭辰来生事倒是真真的。
苏沄蓦皱了眉就欲说话,上首的嘉明帝已然板着脸沉声道:“既然惜妃有此意愿,朕念在往日情分上,允了宁王纳侧妃,”说罢又严厉的看向苏沄蓦,“此事你不得阻拦。”
“父皇,承乐不同意。”想到宁王府被塞进个女人,苏沄蓦心里就如同扎了根刺,同样极为不悦道:“我与云深患难夫妻,不可能因为玉妃娘娘的一句托梦而被添堵。”
说罢又冷脸看向玉锦绣,“昨夜我那苦命的婆婆还托梦说叫我别相信某些小人的话,没想到今日便灵验了,当真是母妃她在天有灵,知道有人要破坏我与云深的感情。”
“你胡说!”玉锦绣一听就炸了毛,“惜妃姐姐她怎么可能托梦能你!”
“呵,玉妃娘娘这话就有意思,母妃她都能托梦给你这个不相干的人了,难道还不能托梦给她正经的儿媳妇?”反正红口白牙,嘴皮子一碰的事情,她玉锦绣能睁眼说瞎话,旁人就不能了?这年头谁还不会一本正经的干坏事?
但看玉锦绣铁青着脸无法反驳,苏沄蓦又神情严肃满面正经的接了句,拿她自己的话堵她,“若是玉妃娘娘你要是不信,你大可以去问母妃,说不定她给你个答案。”
扑哧一声,文皇后忍不住就笑出了声,但看玉锦绣怒瞪过来,忙又掩了嘴,强忍着笑意调侃道:“承乐这番话说的极是,方才玉妃你也撺掇本宫去问惜妃,不如你亲自去找玉妃一并问齐了,也省了本宫的事。”
“你们,你们!……”玉锦绣气得跺脚,没想到苏沄蓦如此狡猾,转眼望向嘉明帝,不依道:“圣上,您可得帮臣妾评评理,不能由着她们这般红口白牙的调侃臣妾!”
“承乐说的在理,朕并非是非不分的昏君,”嘉明帝警告的瞪了她一眼,什么托梦,只不是编出来的托词罢了,他本还以为藉此能镇住承乐,没想到三言两语就被打下阵来。
那夜宁王府的动静太大,他的人也被清了出来,现在有了无后为大这个借口,很多事也就方便了许多,板着脸道:“托梦的事情暂且不管,但承乐你入宁王府已有数年,至今无所出却是事实,朕由不得你们胡闹,要么朕指婚,要么你们挑人,尽快纳侧妃进府。”
“父皇,是不是只要放开了这道方便之门,纳了侧妃之后,还会有侍妾,陪房,就会有数不清的女人用数不清的理由被送进宁王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