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,你!……”只来得及说上两个字,就看她已经急急忙忙的远走,隐在林里的侍女也一同跟了出去,风凌幽叹了声,手里的薄毯尚还有温度,佳人却已杳无踪迹。
幽深的眸里闪过痛楚,明明不是初见,为何又会在刹那间便丢了心?
想那潇洒快意的心性,翩若惊鸿的身姿,惊艳了寂寞的人生,也许在多年以后回想起这个平常的下午,却不寻常的人事,还是会忘不了那个她吧?
苏沄蓦只道是寻常,一路奔回宁王府,就见府门大开,李叔正在门口不停的张望。
看见她露了身影,顿时迎上去喜极而泣道:“娘娘,你可算是回来了!”
再不回来,王爷的怒火就能点着整座王府了!
“我不回来也是常事,怎么这般表情?”这般高兴过度的模样看得苏沄蓦满面不解,李叔走在她身侧小声道:“娘娘,王爷还在前厅等您,您可别触了他的霉头。”
不听还好,一听苏沄蓦顿时扬了声故意道:“等我干什么?我可没小情人听话守规矩!”
话音未落,就听前厅传来呯的一声脆响,似是砸了什么东西,李叔吓了一跳,几乎是哀求道:“我的好娘娘,好祖宗,王爷今儿下午回来就砸了好些东西,你可快别惹他了!”
“让他砸,使劲砸!”清脆悦耳的声音里隐带着笑意,却又颇为不悦的让人听不出其中意味,“去开库房把那些值钱的玉器瓷器都给我拿出来,让他砸个尽兴!”
“苏沄蓦!”
厅里的慕云深终是忍不住,气急的冲了出来,“夜半才回家,你还有理了是吧!”
“有理没理与你何干?”明眸里闪过嘲弄,“本公主可没叫你等着!”
但看王爷被王妃气得浑身直哆嗦,府里的下人哪见过这种阵仗,全都吓得不敢吭声,李叔冒着被眼刀子杀死的危险,站在中间苦着脸劝道:“两位主子,咱有话坐下来好好谈成不成?”
“还谈什么谈?”苏沄蓦几步跨进厅里,还故意撞了下门口的慕云深,冷笑道:“你们的宁王好本事,马上就要娶侧妃了,哪还会把我这个王妃放在眼里!”
“啊?”李叔有些愣,看向慕云深,但见他黑着脸不反驳,顿时就顿足痛心疾首道:“糊涂,糊涂啊!娘娘,老奴这就去库房搬玉器,给您砸着玩!”
王爷生气不打紧,可别把他们的王妃娘娘给气走了,那才得不偿失!
看着李叔果真急急忙忙的去给自己搬玉器发泄怒火了,苏沄蓦这下真是哭笑不得,心里涌起暖流,府里的下人与她素来亲近,这是怕她心里窝火气出个好歹来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