巧儿问得刁钻,悦晴却回得极为开心,如若有孩子,那她的孩子便是宁王府的长子,倘若苏沄蓦再生不出孩子来,那她在宁王府的地位就会彻底稳固。
她的想法很简单,既然宁王不顾与苏沄蓦的情分,就算是与自己天生相克也要娶自己,那定是爱极了自己,既然如此,只要她在宁王府里住下去,还不是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?
慕云深也没让她失望,晚膳时分准时而来,手里带拿了束从花园里摘过来的墨菊,看着潇洒情郎含笑看着自己,那美酒还没入喉,她便已先醉了心。
晚膳就摆在凉亭里的小石桌上,菜色虽然不多,但极为精致。品着甘醇美酒,任秋夜凉风习习而过,看弯月升空,隐有木樨花香,一切都是醉人的模样。
慕云深拣了这些年有趣的事儿说与悦晴,逗得她不时欢笑连连,说到那年在瘴气林之事,比划着道:“你可不知道,那些瘴气就像五彩云团似的,人吸入就会很快死亡。”
“啊?”悦晴吓得掩了嘴,“您可真厉害,能从瘴气林里出来。”
慕云深笑笑,隐去了蓦儿相救之事,轻笑道:“假如我进了瘴气林,你去吗?”
悦晴摇了头,捂着心口害怕道:“奴婢肯定不会让您进瘴气林的,那里面多危险?”
慕云深失笑,比划了下才道:“假设我不得已进了瘴气林出不来,你救不救我?”
“王爷,奴婢哪有那个本事进瘴气林?”纵使是假设,她也没那个胆答应下来,谁知道他哪天会不会就想不开的进瘴气林,然后拉着自己去送死?
“说的也是,你个娇滴滴的姑娘家,确实没胆子进那阴森死寂的瘴气林。”慕云深叹了口气,也就只有蓦儿那个傻丫头才会拼了命的救自己,还险些把她自己也搭在瘴气林里。
不再纠缠这个话题,转到边关之行,笑问道:“你可听说过前两年的边疆之战?”
“奴婢知道,是因王妃娘娘而起的战事。”悦晴点了头,又给他斟满了酒,看了他眼才小心翼翼的说道:“大家都说娘娘是红颜祸水,害得边关百姓民不聊生呢。”
“哦?”这种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见,反问道:“这都是谁传的?”
“宫里宫外都这般说啊?”悦晴眨了眼,故作天真道:“那时正值鏖战时期,上街办点事情都能听到百姓们在骂王妃,说明明拿王妃与西域交换就能了事,宁王您却偏偏为了她不惜调动大军耗费无数粮草选择应战,都骂她是祸水呢。”
那段时间确实许多人不理解,慕云深倒也未在意,追问道:“那你怎么想?”
悦晴看了看他,见他神色平静,这才小声道:“奴婢能说实话吗?”
“当然。”慕云深把酒壶递给了她,笑道:“若还是不敢,那便喝了整壶酒壮胆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