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云深不得其解,苏沄蓦也不知其因,只得派暗卫去暗中查探一番。
暗卫也摸不清尚书府的形势,只说尚书府上下皆对杜姨娘十分客气,就连正室见了她都不敢大声言笑,可除此之外,抛却尚书府的光环,也与寻常人家无二。
既然摸不清形势,那只得暂时作罢,回了相府一趟,苏枫聂在苏沄贤面前吃了几回软钉子,又有苏穆延压着,便也淡了心思,就是苏沄贤有些郁郁寡欢,始终忘不了贺英。
转眼便又至年关,一大早便看着天色欲雪,苏沄蓦便随着云深进了宫,才到凤仪宫,接到消息的华琴已经等在了宫门口,看见她过来就忙塞了暖炉在她手里,笑眯眯的道:“公主,娘娘得知您进宫,这会儿就在殿里等您呢。”
“这天寒地冻的,娘娘身子又弱,该是在寝殿里歇着才是。”偶尔雪花从阴沉沉的天上飘落,苏沄蓦紧紧了身上的白狐袄,随着华琴快步进了大殿。
殿里除了文皇后还坐着了几位嫔妃,气氛不高,大多默着脸不吭声。
看见苏沄蓦进来,文皇后这才露了笑意,招了手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,“你这孩子,眼看着就要下雪了,还进宫干什么?”
“正是因着怕下雪封路,承乐这才巴巴儿的赶了来给娘娘您请安。”惯常与文皇后亲近,苏沄蓦也就笑眯眯的坐在了她身侧,“天气寒冷,娘娘您的身子可有不爽快的地方?”
“自从用上你送来的药膳方子后,今年冬天可是少遭了许多罪。”
文皇后笑着摇头,往年每到冬季便是手脚冰寒,服了多少良药也不见效,倒是那些温补的药膳解决了问题。
见两人说的亲近,玉锦绣在下边酸溜溜的接了话茬,“也不知承乐你那是什么药膳方子,怎么也不见给圣上和各宫用用?”
“父皇那里自然是有的,至于各宫嘛,”苏沄蓦笑笑,明眸里蕴着狡黠,“我的方子千金难求,有缘者才能得之,怎可随意送人?”
玉锦绣不屑撇嘴,“小气就直说,何必把自己说得那么冠冕堂皇?”
“你想要就要直说,又何必扯上各宫娘娘给你当挡箭牌?”
凉凉的反驳了句,见玉锦绣又想开口,抢在她前头说道:“不过你还真说对了,我对旁人的确小气,想要我的方子,没有千金可千万别开口,免得被我打脸,面上不好看。”
底下的几位娘娘和宫女都忍不住掩嘴失笑起来,玉锦绣被笑得脸色泛青,满腹怒火却又发作不得,她本想借机把方子要来,该死的苏沄蓦却把话都堵死了,让她连口都开不了。
生生咽下那口恶气,才又恼着脸沉沉道:“你怎么独自进宫,不见侧妃悦晴?”
“玉妃娘娘怕是上了年经,记性不大好了吧?”清冷绝艳的眉目微挑,苏沄蓦淡淡看她,“不知宁王府何是有了侧妃?莫非是玉妃你册封的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