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思琏从小就孝顺善良,怎么可能拿柳青青的东西?荷香将怀里的小人儿搂得更紧了些,沉声道:“公主放心,荷香定会守好相府,不让柳青青作恶。”
苏沄蓦点头,“嗯,有事就递信去王府,像今天这种情况,就不用和苏枫聂客气,他和你耍公子威风,你就拿长辈身份压他,为了思琏思和,你也不能退步。”
“荷香知道了。”荷香狠狠点头,公主说的没错,苏枫聂闹事,不外乎就是觉着思琏挡了他的路,既然他都不要脸了,自己又何必顾忌他的脸面?
苏沄蓦起身回宁王府,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来提点道:“画越已经将那玉佩的位置告知你,等父亲回府后,你不妨择了时机领他去看看,别一味的只知防守。”
去归香阁找麻烦?荷香怔愣了下,有些不敢与苏枫聂较风头,苏沄蓦也不逼她,转身出了停云阁,等她自己醒悟过来后,自然知道该怎么做。
那边苏枫聂拖着满脸不甘的柳青青回到归香阁,脸色阴沉的坐在厅里,有小厮端了茶盏过来,也被他恼得掀在地上,清脆的碎瓷声惊得柳青青退开几步,越发恼恨。
明亮的眼里闪过恨意,颇不服气道:“枫哥,青青的确将那玉佩放在了苏思琏的床底下,肯定是苏沄蓦用了什么碍眼法,才令我们满盘皆输。”
“我不想听你这些解释的话,以后没有我的允许,不得胡乱生事!”
想到怎么解释都说不清的憋屈,苏枫聂脸色愈发难看起来,苏沄蓦就是个瘟神,他避都来不及,柳青青还巴巴凑上去,那不是找虐吗?
柳青青眸子低垂,含了泪花委屈道:“青青本想着帮您除掉苏思琏那个碍眼的,没想到引来了苏沄蓦,是青青错了,以后不会再给您添麻烦。”
楚楚可怜,弱不禁风的模样恰如风雪里的娇嫩花朵,虽不言语,周身却隐着纤纤弱质的风流体态惹人心动,苏枫聂霎时又软了心肠,满腔怒火想发也发不出来了。
只得狠狠将她拉进怀里,恣意怜爱,“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,只是以后你想找他们的茬,得先和我说,别傻傻的又撞到枪口上去了。”
“青青知……”后面的话隐在了轻吟声里,任由他索取,只是那双褪去乖张阴戾,重又显得灿然明亮的眸里蒙了层恨意,爹,娘,女儿不孝,只能用这种法子给你们报仇了……
那日从相府回来后,夜里便传来消息,荷姨娘领着苏穆延在归香阁里溜了一圈,而后故意找到了梅树下的玉佩,又引出白天的事,惹得苏穆延大怒,就差将柳青青赶出府。
苏沄蓦听完只是微微一笑,来而不往非礼也,柳青青既然敢设局,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心理准备,只是她的行为颇为诡异,不知是何来路?
还得找人细细查过才行,相府是重地,绝不能让居心叵测的人钻了空子。
而年末转眼即至,宁王府也忙着张灯结彩,府里上下皆是喜气洋洋,欢庆新年。
只是等到大年夜,苏沄蓦原本打算带着云深回相府团年,宫里却来了旨意,嘉明帝想念儿女,特设家宴,让大家都进宫陪着团年,无奈只得进宫伴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