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英眸色渐渐坚定起来,嘴角浮起了笑,母亲生他育他,自然是要孝顺,
但那个能陪伴自己走过此生的人儿,他也绝不会放弃,倘若母亲理解不了他爱沄贤的心,那自己便用行动来证明给她看。
苏穆延看他似乎已经下定决心,眼里闪过丝回忆,年轻真好,想当年……
想着想着又苦笑摇了摇头,叮嘱道:“现在你母亲正处在气头上,你别和她硬杠,免得伤了mǔ_zǐ 间的和气,最好是先分开段时间,等彼此都冷静下来再说。”
“贺英明白,母恩不能忘,但有些事,我也有我的坚持。”
贺英沉稳点头,仿佛一夜之间便成熟了不少,正说着话,厅外有小厮匆匆跑过来,“相爷,兵部尚书府来人,要您交出贺公子。”
“这,”苏穆延看向贺英,贺英朝他拱手,“相爷,给您添麻烦了,我这就去处理。”
杜姨娘亲自带人将尚书府里里外外找了个遍,随后又搜了贺英爱去的地方,最终找到相府这边,想到儿子身中媚药来找苏沄贤,心里就怒火冲天,绝不能便宜了那个贱人。
天色已经微微亮开,相府门前的红灯笼里燃着灯火,映得府前昏黄朦胧。
杜姨娘气势汹汹的带着人堵在门口,眼看着两扇大门吱呀一声向里打开,当即就叉腰走上前去,却见苏穆延板得绷紧明显不悦的老脸,顿时又哑了火。
尚书职位虽高,可也撑不住她个什么都不是的妇人在相府门前撒野,不甘的往后微退了退,才又重新调整了脸色,盯着苏穆延冷声道:“还请丞相把贺英还给我。”
苏穆延拉着脸不悦道:“贺英长着两条腿,爱去哪里是他自己的事,本相如何还你?”
“贺英肯定就在相府里,和苏沄贤那个小贱,那个女人在一起,你叫他出来!”
杜姨娘口快的想说小贱人,但看苏穆延眼神不善的扫过来,只得又恨恨改口。
苏穆延见她知趣改了,也就略过不提,跟在他身后的贺英听得脸色阴沉,母亲还嫌不够丢人,要把事情闹到相府里来?
绕出来冷声道:“母亲,儿子确实在这里,但沄贤早已离开相府,不得胡说。”
“你没事了?”但看贺英虽然气息有些虚弱,身子却是已经无大碍,杜姨娘顿时脸色阴冷起来,“既然苏沄贤不在相府,那是谁给你解的媚药?说!”
“我!”有弱弱的男声从黑暗里传出来,杜姨娘顿时黑脸,“你有断袖之癖?”
“母亲,您为何总把儿子和旁人想的那般不堪?”贺英靠着下人的支撑,才勉强站稳身子,失望的看着曾经当成天的女人,“府医给儿子解了媚毒,难道也不可以?”
看她黑着脸,嘴唇蠕动了几下,不想再去猜测她的心思,淡漠道:“您回尚书府吧,儿子会主动向圣上请缨镇守般若城,很长时间不回来了,您自己照顾好身子。”
“英儿,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母亲?”杜姨娘晃了几晃,劳累了整夜,刻了岁月痕迹的脸庞显了老态,伤心看他,“母亲也是为了你好,你怎么就偏要和母亲作对?”
“是母亲从来就没有了解过儿子,不知道儿子想要的是什么。”贺英淡淡微笑,看向她身后的白歌,“扶姨娘好生回府歇息,我就不回府了,径直去般若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