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出来的小二看慕云深一行人气质不凡,衣服是他从没见过的料子,顿时就狠狠踢了两脚醉汉,看他爬开,才恶狠狠的朝他啐了口唾沫,低声咒骂,“惊扰了贵人,实在该死。”
说完才又忙端着笑脸看向慕云深:“不知客官几位是想打尖还是住店?”
慕云深眉目冰冷,本想在此住店,现在看看也就不必了,冷冷吐出两个字,“打尖。”
那店小二也是见惯了脸色的人,见慕云深冷冰冰的不好相处,也不敢多废话,只笑着把人往店里引,“好的,客官请进,本店的特色菜可是萧县一绝,保管您吃过还回味无穷。”
“慢着,”看店小二一只脚已经跨进了门槛,慕云深又出声叫住了他,见他不解的偏过身来,慕云深眸里隐着寒意,“这醉汉怎么回事?”
小二满脸的不屑,“客官,这是萧县曾经的县令闫中林之子闫泽宇,自三年前闫中林被查出贪污判死后,这闫泽宇就成了醉汉,整天就只知道喝酒,整个萧县都知道他的臭名。”
“你,你胡说!”本醉得东倒西歪的闫泽宇听见他的话,顿时就从地上爬了起来,醉脸胀得通红,瓮声瓮气的怒道:“我父亲才不是贪污犯!宋同平才是恶人!才是第一贪官!”
“呵,你个醉汉哪凉快哪待着去,别在这大门口瞎嚷嚷,坏了我的生意。”
掌柜的听见门口的动静,也赶了过来,那常年眯着的小眼睛里带着笑意,谄媚道:“客官,您别听这个酒鬼胡说,那宋大人可是整个滇南百姓都交口称赞的好官。”
“是吗?”慕云深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还想再反驳,却被店小二紧紧捂住了嘴的闫泽宇,眉眼间带着冷厉,“闫泽宇冲撞了我的妻子,我要带他回去好生教训,两位没意见吧?”
“没有没有,您最好是打死他,替萧县百姓除去这个祸害。”
那眯眯笑的眼睛里带着冷酷,闫泽宇常年在他这里喝酒还不给酒钱,早就烦透了他,现在他冲撞了贵人,被人整死也是活该。
“把人带走。”慕云深冷脸说了句,立即就有面相凶狠的暗卫过来架走了闫泽宇,客栈掌柜看着那几名凶神恶煞的暗卫,顿时就白了脸,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。
这哪里是贵人,分明是煞星吧?白着脸不敢再看慕云深,抖着嗓子道:“客官,您请。”
“脏。”冷冰冰的吐出个字,揽着怀里的苏沄蓦就转身下了台阶,径直乘了马车离开。
掌柜的和店小二在廊下面面相觑,互相看了看对方,又看看明亮整洁的大堂,依旧是萧县数一数二的客栈,哪里脏了?
“呸,兜里有没有银子还不知道呢,就敢在大爷面前装大尾巴狼!”
掌柜的反应过来,气得就狠狠吐了口唾沫,真他妈晦气,遇着这么个神经病。
小二讨好道:“掌柜的,您就别生气了,那种人走了也好,万一咱们好酒好菜的侍候着,他到头来还没银子付钱,咱们岂不是亏大发了?”
“嗯,你说的不错,早走早省事,关键是他还把闫泽宇那个祸害给我弄走了。”
得了店小二明里暗里的吹捧,掌柜的脸色又舒缓过来,笑容满面的往里走,“最近看你办事越发伶俐,从今儿起,给你涨月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