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方秀从紫木城被捕,在苏沄蓦他们来之前便审过一次,霍方秀拒不认罪,便不了了之,宋同平得了面具人的指使,一直压着此案,迟迟未审。
直到紫木城那边已经闹起来,眼看压不下去了,才不得不开堂定刑。
本想着用霍方秀的案子引出慕云深,京城那边也传信说宁王夫妇已经悄悄出城,但从春等到夏,直至今日也没见他们露头,只得率先出手,逼出他们。
霍方秀在紫木城的名望不输宋同平,消息传出去,紫木城能赶过来的百姓全都赶过来听审,府官郑长玉上堂就见衙门口站着黑压压的百姓,不由得就皱了眉头。
虽说此事已经弄得证据齐全,但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,如今大家睁大了眼望着审判,要是稍有疏忽,就会被人钻了空子,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。
左右衙役皆已就位,郑长玉看了看肃静下来的百姓,丢了令牌沉声道:“带人犯!”
一声令下,衙役们便将命令传了下去,不多时就见狱卒押着精神还算不错的霍方秀进堂,门口的百姓见到他,许多都哭喊起来:“霍大人!”
“肃静!”师爷恼得厉喝了声,衙役们顿着手里的水火榻,怒目圆睁,“威…武…”
水火棍顿得极有节奏,如鼓点雷鸣在人心头,霍方秀带着手镣朝着百姓摆摆手,微眯着眼,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棍模样,示意他们安静下来,不必着急。
郑长玉见堂内安静下来,方才厉声道:“霍方秀,你贪赃枉法,收受巨额贿赂,如今人证物证皆在,你可认罪?”
“郑大人,霍某不认。”霍方秀噙着丝微笑,细长的眼角微微上挑,摇头朗声道:“宋大人无故下令将我抓来蓝月城,一关便是数月,我要上诉,请讼师来替我辩护。”
“你身犯数罪,还敢请民间讼师?”郑长玉板着脸,神色威严道:“如今证据皆在,你若从实招来,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,否则说不得也要让你尝尝律法无情的滋味!”
“郑大人,霍某一再申明从没有收受过贿赂,你那人证物证是从何而来的?”霍方秀也沉了脸,愠怒道:“霍某反倒觉得你们诬陷朝廷命官,我要进京见圣上!”
“你区区罪犯之身,还敢惊扰圣驾?”郑长玉看霍方秀死活不肯松口,面色已经极怒,顺手又丢了命牌至堂下,怒道:“杖责三十!”
场外的百姓一听,顿时闹了起来:“郑大人,我们要看证据!你不能乱打霍大人!”
“狗官,你倒是把证据拿出来啊!”不知道是谁吼了嗓子,随即便有烂菜叶臭鸡蛋飞进了堂里,怒骂声此起彼伏:“狗官,你去死吧!”
“你们才是搜刮民脂民膏的巨贪!我们大家伙进京告御状,把你这个狗贪拉下马来!”
“反了你们了!”郑玉长躲避不及,被片烂白菜叶正中面门,恼得一把抓下菜叶扔到地上,阴沉着脸极怒道:“谁要是再敢在公堂闹事,就与霍方秀一同论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