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沄蓦恼得狠狠踢了面具人一脚,气结道;“这伙人死的这么一干二净,幕后黑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,若是宋同平派来的人,他明日肯定会来丝羽查个究竟。”
卫杰那边已经开始逐一搜身,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,慕云深牵着她进房,淡声道:“他若是来查,咱们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好,反正死无对证。”
这是死的干净的好处,反正人出来后,幕后黑手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苏沄蓦无奈点头,卫杰进来,摇了摇头,“那些黑衣人身上很干净,没有任何线索,倒是从面具人身上搜出块令牌,应该是他们黑榜的信物。”
说着递了块暗金色的四方令牌给慕云深,慕云深接过来拿着与苏沄蓦细瞧了下,就见令牌一面雕着木字,一面刻着棵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。
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苏沄蓦拿过来仔细瞧了瞧,沉吟道:“难道是这面具人姓木?”
“应该不是,”慕云深摇头,被易容得平凡无奇的眼里闪过深思,“面具人的身份颇高,这令牌应该是供黑榜内部通行的证物。”
“宋同平称这面具人为尊使,说明此人在黑榜的地位还在宋同平这个高官之上,”苏沄蓦素手托腮,仔细想了遍那夜偷听到的对话,脑中忽然灵光一闪,“难道是五行?”
五行八卦,奇门遁甲,慕云深皆有涉猎,听她如此说,再看看令牌背面刻着的大树,不由点头赞同道:“极有可能如此,不过照此说来,那黑榜之下便有金木水火土五位尊使,咱们杀了木,便还剩下四个尊使,不知藏在何处。”
说着又自己皱了眉头,“在萧县时,那位提前取走砚台的神秘人,应该就是金。”
苏沄蓦顺着他的思路分析道:“木的武功与你不相上下,金在你之上,现在除了要防着他们的诡计,就剩下这位金最有威胁。”
卫杰听得连连点头,想想又弱弱道:“也许还会有护法之类的人……”
但看两位主子同时瞪过来,连忙闭了嘴,一溜烟的跑了出去,“属下去处理尸体!”
这丫的,跑起来比兔子还快,苏沄蓦失笑摇头,随即又担忧道:“卫杰说的没错,我们根本不清楚黑榜的情况,现在敌在暗我们在明,很容易吃亏。”
“从前确实是不清楚黑榜的情况,不过今天机会送上门来了。”慕云深把玩着令牌,扬声唤了句朔风,朔风很快进来,沉声道:“主子。”
“你把令牌拿着,易容成面具人的模样,装成受伤的模样,几日后再去找宋同平。”
慕云深把令牌递给朔风,轻声吩咐他该如何做才能取得宋同平的信任,最后又道:“此行危险极大,以保全自身最紧要,一旦被发现破绽,就即刻撤回来。”
“是,属下明白。”朔风接过令牌,知道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,转身马上去做准备了,苏沄蓦看他玩的一手好移花接木,笑着竖起了大拇指,“那咱们就静待结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