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杰午后便回了丝羽,慕云深叫住他,将早间从月影阁听来的消息说了遍,才道:“你从杨佩容的娘家着手,找到她的哥哥,派人跟踪他。”
既然杨家哥哥替宋同平鞍前马后的办事,手里头的秘密自然极多,说不定会有发现。
卫杰领命而去,跟踪个人而已,暗卫做这种事不在话下。
宋同平暗地里派人连找了三日,却还是没找到面具人的下落,心里已经确定,十之八九是遭到了毁灭性打击,现在只能写密信,让主子再派人来协助他。
屋外夜色黑沉,宋同平在书房里坐了良久,觉得不能再等下去,正要伸手提笔,却忽然听得院里响起沉重的脚步声,顿时警觉起来,沉声道:“谁?”
“是我。”阴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随即房门便被吱呀推开,宋同平听着熟悉的声音,惊喜的站起身来,迎上前去,埋怨道:“怎么消失这么久?我都要怀疑你死在外头了。”
“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?”面具人,也就是朔风假扮的木尊使,露在面具外的那只眼睛冷冷看了眼宋同平,径直坐下来,隐怒道:“你的情报失误,害我手下损失殆尽,我也受了不小的内伤,这件事我要禀报给主子,让他来决断。”
“分明就是家普通的绸缎庄,你让主子来决断什么?”宋同平满心的惊喜压下去,也板着脸不悦道:“连个绸缎庄都搞不断,我都要怀疑你的办事能力了。”
木尊使恼得狠狠拍了下桌子,“哪是什么绸缎庄?那庄主的武功还在我之上,你分明就是叫我去送死!”
眼看木尊使真动了怒,宋同平也软了下来,好言道:“他们初来乍到,又不显山露水的,我这不也是闹不清情况吗?你放心,你就在府里好生休养,我叫主子再派人给你。”
“哼,这还差不多。”木尊使脸上的怒意收了收,可想到自己身上的伤,又恼道:“我在丝羽吃了这么大亏,绝不能让他们好过,你有什么后续计划没有?”
宋同平有些颇为无奈,“本想着让你将他们屠杀殆尽,现在反过来差点全军覆没,在主子派的人过来之前,咱们不能再轻易动丝羽,只能从别的地方着手。”
木尊使听他还隐有责怪自己的意思,阴沉着脸不耐道:“你说的倒是轻巧,你自己想想,你与丝羽几次交手,哪回占到过便宜?”
“好好好,咱们都在丝羽那伙贱人手底下吃过亏,咱们老大不笑老二,成吗?”宋同平举手表示投降,不想和他争辩这些已经毫无意义的事情。
木尊使看他妥协,便也收了话头,稍稍缓了脸色,“你有什么好主意?”
宋同平皱着眉头,想了想才阴狠道:“那庄主的弟弟云蓦不是很在意霍方秀的案子吗,咱们就从云蓦下手,杀不了庄主,就杀了他的弟弟,叫他也痛彻心扉。”
“这个主意不错,”木尊使眯了眼,满脸阴笑,“具体该怎么做?”
宋同平凑了过去,轻声道:“咱们这样,这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