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苦寻不得的霍方秀露了面,宋同平极怒道:“姓苏的,果然是你窝藏了霍方秀!”
也顾不得闫泽宇,朝林统领怒道:“先将朝廷重犯抓起来,判他秋后问斩!”
林统领要抓人,霍方秀却往苏沄蓦身边一站,拈须轻笑道:“若不是托你宋大人的福,将我从大牢里劫出来,我又怎么有机会与苏夫人站在一起?”
此话一出,厅里都炸开了锅,“果真是宋大人自导自演的戏啊?他图什么啊!”
“你傻啊,现在不都明摆着,宋同平是想诬陷霍大人,好夺了紫木城的控制权!”
“你们,你们通通都在放屁!”宋同平脸色通红,愤恨道:“本就是姓苏的劫了狱,现在反倒将所有屎盆子都给我头上扣,你们才是最大的祸害!”
“宋大人,你的大舅哥杨铁山带人劫走的我,难道还有假?”霍方秀不清楚那夜的情况,但并不代表不会说,看宋同平脸色阴沉的望过来,又扬了扬手里的地契,朝着厅里的宾客朗声道:“想必诸位之中有那日跟到远郊的人,当时让山庄管事拿出地契,证明宝藏是私人所有,但管事并没有拿出来,现在来看这张地契,不是他拿不出来,而是他不敢拿。”
地契被霍方秀舒展开来,扬在半空中,有眼尖的看见,当即惊道:“果然是那处庄子里的地契,宋同平还没蓝月城的赋税全用于救助贫困城镇,没想到全被他私藏了起来!”
“天啊,他只是滇南使,俸禄摆在那里的,从哪里敛来那么多的巨额财富!”
要曾经认识霍方秀的官员疑惑道:“霍大人,短短数月,你怎么须发皆白?”
“这位同僚问的好,我变成如今模样,全拜宋同平所赐!”霍方秀眼里凝着怒意,紧紧盯着宋同平,忽而又朝闫泽宇弯腰下躬,语声长悲道:“闫贤侄,是我对不住你父亲,对不住你们闫氏那些无辜死去的亲人!”
众人听得满头雾水,苏沄蓦淡声道:“闫泽宇乃是原萧县县令闫中林之子,闫中林被宋同平先是诬蔑贪污,被判秋后问斩,继而在前些天又派江洋大盗灭了闫氏满门。”
“你胡说!你们都是一伙的,早就看我不顺眼了,想尽法子的要扳倒我!”宋同平目眦欲裂,冲着林统领极怒道:“将他们都给我通通抓起来,关进大牢里等候发落!”
宋老夫人面如金纸,拖着口气怨毒的看着苏沄蓦,“我自问宋府对你没有不薄之处,你为何要处处陷害我儿,欲致他于死地?”
“老夫人可还记得我给你讲的那个故事?”苏沄蓦眉眼清淡的看着她,再望向厅里的宾客,“诸位应当还记得蓝月城三年前被江洋大盗灭门的柳氏和文氏吧?”
底下人的点了头,霍方秀不知道她突然提到这件事是何意图,但还是出声道:“柳氏不太出名,但文氏是滇南大族,当时被灭门,可是引起了整个滇南的轰动。”
“但如此大案,京里却没有收到丝毫信息,滇南也未闹起风波。”
苏沄蓦冷冷的看着厅堂里的那些大小官员,“宋同平不仅与你们当中的某些人关系不清,也与京中大官保持联络,官官相护欺上瞒下,密夺了两族家产,以江洋大盗谋财害命草草结案,使柳文两族含冤而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