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贺英!”秦萧眼疾手快的堪堪躲过那些被甩得满天飞的菜,怒火噌的冒了起来,上前提溜着他的耳朵咬牙切齿道:“小兔崽子,你想造反是不是!”
“你他娘的是谁,凭什么管我的闲事?”贺英恼得反手一掌就打开了秦萧,看着印象里并没有的这号人物,也是怒容满面:“我喜欢苏沄贤,我要娶她,关你屁事!”
“你要是再找那些人来骚扰我,别怪我把他们都通通揍死了扔出去!”
秦萧被一掌打中腹部,疼得直冒冷汗,半晌才缓过劲来,喘着粗气怒极反笑道:“好好好,你能翅膀硬了,能耐了是吧?”
看他笑的咬牙切齿,贺英挑了眉眼,冷笑连连:“我说你到底是谁?脑子被驴踢了是不是?我又不是你儿子,你凭什么一副老子似的口吻与我说话!”
“我就是!我是……”秦萧被激的音调拔高,但看贺英似笑非笑的样,又冷静下来,将心底的话压下去,恼得狠狠踢了脚桌子,才转身拂袖而去,只剩怒极的咆哮飘在夜风里,“既然你如此喜欢苏沄贤,那我便让你眼睁睁的看着她嫁人,死了你的心思!”
“你给我站住!站住!”贺英急得就要追上去找他理论,房门却啪的一声紧紧关上,带起的门风刮灭了如豆的烛火,房里便陷入了黑暗之中。
贺英顿住了脚,茫然的站在黑暗里,他被关在这里不见天日,也不知那些人姓谁名谁,也想不明白,他只是想与贤儿好好爱一场,为何就有那么多的磨难?
早春的夜晚还是寒意凛冽,花灯宴便设在了迎春殿中,一排排精巧别致造型各异的花灯列在殿外,被寒风吹得左右晃动,殿里则燃着炭火,温暖如暮春。
嘉明帝如今也没了那么多讲究,只叫众人尽管去看灯谜,猜中了哪个便提进来领赏就是,完全就是图个热闹,与民同欢。
苏沄蓦如今越发安静,也不去猜谜,就静静的坐在那里慕云深轻声说说话,苏沄贤心里挂念着贺英,自也是没心意去玩闹,低头默默的想着心思。
秦萧坐在角落里,看了眼在那里低头拧手帕的苏沄贤,眼里涌起憎恶,又极快掩了下去,端起酒杯,便朝嘉明旁而去。
几年过去,嘉明帝的身子虽有药膳养着,但底子已经越来越差,显了垂暮之态,看见秦萧举杯过来,也只是端着茶盏扬了下,微微颔首:“怎么不见昭蓉和郡主?”
秦萧笑的一派儒雅,又隐含着宠溺和无奈,“郡主在府里陪着公主,郡主如今年岁大了,总归是要嫁人的,出了公主府,以后再多见面就难了。”
“驸马这话说的极不错,就算同在京城,想要回趟娘家也极是不易。”嘉明帝身旁的几位妃子都深有感触,一入宫门深似海,想回娘家,就如咫尺天涯。
不过郡主当是不会再嫁进宫中,倒也不用受那诸多束缚。
慕毓兰坐在嘉明帝身侧,听见秦萧的话亮了下眼睛,忽问道:“郡主多大年纪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