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泽策也梗了脖子,想到要娶旁边这个哭哭啼啼的女人,汗毛都竖了起来,怒声道:“苏沄蓦不是号称智谋无双吗,怎么这会儿连个屁都放不出来了?”
“我的蓦儿是不是智谋无双,关你什么事?”狠狠将雷泽策摔在地上,慕云深居高临下,满面森冷的看他,“就算智谋无双,又凭什么替你出谋划策?”
这一掼用了十成力,疼得雷泽策冷汗都下来了,浑身骨头都好似已经断裂,好不容易才勉强爬起身来,靠在椅腿上疼的直喘气,恨恨的盯着慕云深,却也不敢再出言不逊。
苏沄贤被慕云深的暴力吓得张大了嘴,也忘了哭泣,眼带惊惶的看着苏沄蓦,这会儿就算是有心想找苏沄蓦帮忙想法子,也不敢再开口。
“症结在于姨母,你的不孝和顽劣,沄贤的温婉与和善,才有了这场乱点鸳鸯谱。”
雷泽策想反驳,却找不出词来,这几年为了沄曦,母亲已经被他气得卧病在床几回,老爷子更是扬言要揍死自己,只是一直没舍得动手而已。
雷泽策心里也明白,他们都在期盼自己能回心转意,不求门当户对,只求娶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就行了,可在他心里,那么温柔那么善良的沄曦,自己怎么能放弃她?
苏沄蓦看他那副深陷温柔乡的模样,搁了香茶,拉着慕云深往门外走去:“都回去歇着吧,明儿个我会带沄贤上将军府,找姨母说说体己话。”
这般说,便是将事情揽了过去,雷泽策松了口气,看看旁边被吓得不清苏沄贤也深深吐了口浊气,朝她拱了手,“苏姑娘,抱歉。”
“雷公子不必说抱歉,你既不喜我,我也不喜你,咱们刚好扯平。”苏沄贤侧开两步,并不受他的礼,正想走,想想又说道:“看在咱们有这么场莫名其妙的缘分的份上,我给你提个醒,沄曦姐姐,她心里的阴暗面太多,已经深入骨髓,你自己好自为之。”
说罢也不与雷泽策辩个是非黑白,径直便出了前厅,忽而又回过头来莞尔一笑:“当然,人有千万种,说不定雷公子你就独爱沄曦姐姐那一种,也是可以理解的。”
苏沄曦说话时的尖酸刻薄,苏沄贤可是早就看在了眼里,当着雷泽策温柔似水,背着他了就形同母老虎,逮谁咬谁,如今更是越发阴沉,她可招惹不起。
她不回头说那句还好,说了那么句各有所爱,雷泽策越发觉得不是滋味,他就想不明白,明明善良柔弱的沄曦,到了她们嘴里,就是母夜叉?
眼里浮了冷笑,莫不是嫉妒吧?
雷泽策出了宁王府,径直回将军府,而守在宁王府的人看见他离开,也就急奔回公主府,将探来的消息如实告诉了秦萧。
秦萧正坐在贺英房里,听完了才朝贺英冷笑道:“听清楚没有?苏沄贤,她已是钦定的雷家长媳,你还是死了娶她的心,老老实实的听你母亲的吩咐。”
贺英怒瞪他,恨不能咬下块肉来,“你到底是谁?为什么和我母亲相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