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这等事?”雷泽鸣摩拳擦掌起来,拍着胸膛当仁不让道:“我自然得去平定叛乱,至于我这傻哥哥嘛,”看他抬头怒瞪自己,雷泽鸣揽上他的肩,嘿笑道:“他也随我去战场,否则总被人看成是窝囊废,那多憋屈?”
“现在事情未定,不知秦萧会逃往何方,届时若他造反,我举荐你们上前线。”
雷泽策本是少年豪杰,军事才能过人,因着苏沄曦之事而荒废了一身本领,着实可惜,如今能把他从泥沼里拉起来,再展雄风,慕云深也乐得助他一臂之力。
“好男儿志在四方,宁愿纵横沙场,马革裹尸,也不能让脂粉消磨了意气。”
苏沄蓦笑着激励了句,复又朝雷泽策郑重道:“爱情是相辅相成相濡以沫,是棋逢对手酣畅淋漓,而不是委屈求全,卑微付出,谈得上利用的,便不能称之为爱情。”
“真正的爱情,无论你是手握重兵令八方色变,还是辛勤劳作只够全家温饱,她都会爱你如初,而不会因为你身份的转变,从爱你变得更爱你,又或是从爱你到不爱你,她爱的,只是你这个人,你的那颗独一无二的灵魂,仅此而已。”
雷泽策默然,眸色沉沉,雷泽鸣未尝情事,只听着觉得深有道理,又说不出个道道来,半晌才问道:“表姐,你与云深,算是哪种爱情?”
苏沄蓦莞尔,望向慕云深,慕云深揽住她,眉眼里皆是笑意,“棋逢对手,酣畅淋漓。”
雷泽鸣捂了脸,这两个人,这么些年下来还如此恩爱,也不知害臊?
慕云深则是笑着揽住爱人,起身离开,“等你以后有了心上人,便知个中滋味。”
心上人?雷泽鸣看看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,再看看被所谓爱情弄得五劳七伤的雷泽策,心里头就泛着寒气,若是碰上表姐这般的妙人儿,那自是皆大欢喜。
若是碰上苏沄曦这样的,那不就是这辈子最难迈过去的坎?
忙不迭的摇了头,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先单着吧,爱情什么的,暂时不需要。
雷泽策不再闹腾,慕毓兰送了许多谢礼过来,据送礼过来的雷泽鸣描述,母亲看到长子终于开窍,那可是眼泪鼻涕横流,当时就进雷家祖祠磕头放炮,感谢先祖开眼。
苏沄蓦听的摇头失笑,这鸣表弟,也就是个跳脱的熊孩子。
而贺英清醒后得知贺府结果,沉默了几日,便也想通了,拜别了苏沄蓦,携着苏沄贤,带上老丈人丈母,又重回了般若城。
苏沄蓦自是给两人封了银票,作以后安身用,苏沄贤哭得稀里哗,惹得苏沄蓦落了泪,自此一别,也不知何年才能相见。
秦姝儿求了嘉明帝,进宗庙清修,昭蓉被接进宫里,专人侍奉,也算是能颐养天年。
倒了秦萧这支大旗,所有牵涉其中的官员都被血洗,朝堂上换了半边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