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泽策冷哼,“那你是希望我去见她,旧情复燃,还是希望我与她老死不相往来?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雷泽鸣看着他的脸色,仔细琢磨了下才道:“我觉得你应该是想去见她的,不过咱们得先说好,见归见,但是不能旧情复燃。”
雷泽策看完信,便又原模原样的叠好,放进了袖笼里,一脸高深莫测的看他,“不是你说的,她都肯为我写血书了,一个女人都做到了这种地步,我总不能那么无情吧?”
“哎呀,你管她去死!”雷泽鸣急得跳起来,差点就咬着了舌头,但看雷泽策挑眉,复又垂头丧气的坐了下来,懊恼道:“怪我手贱,干什么要将血书拿给你?”
“行了,我心中自有分寸,不会乱来。”雷泽策拍拍他的肩,笑着摇头,起身离去,这个傻弟弟啊,当真是吃着粗茶淡饭,操着山珍海味的心,不过怎么就那么叫人感动呢。
悦来客栈,苏沄曦背垫着枕头,虚弱的靠在床头,喜乔站在门口,不时的朝着走廊里张望,直到看见那道玄色身影,才慌忙关上门,退到苏沄曦身边,“王妃,人来了。”
苏沄曦点点头,水眸里闪过得色,又极快的消逝不见。
雷泽策依约找到房间,轻敲了下门,没想到房门自己就应声而开,看着房里的典雅布置,不由皱了眉,外间并没有人,要不要进去?
正在犹疑,里间的喜乔已经抹着眼泪迎了出来,福身低低道:“雷公子。”
“王妃在里面?”雷泽策轻声问了句,喜乔点头,匆匆往外走,“王爷这几日去外地办事,府里事多,我得赶紧回去,王妃暂时就托付给您了,请您务必善待她。”
也不给雷泽策再问的机会,将他推入房里,还顺手带上了房门。
雷泽策被她的擅作主张弄得脸色微沉,但听她的脚步声远去,不由皱了眉,随即又苦笑起来,罢了,沄曦一介弱女子,自己又何必将她当仇人看待。
关门的动静不小,里间的苏沄曦虚弱道:“雷大哥,你就那么不愿意看见我吗?”
雷泽策摇摇头,走进里间,坐在离床不远不近,足够避嫌的位置,这才轻皱着眉头略有责怪道:“脸上都没了几分血色,怎么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?”
“我若不这般,雷大哥又怎肯再见我一面?”苏沄曦凄笑起来,吃力的撑着身子想要靠得舒服些,哪料却碰到了十指上的伤口,霎时就轻咝了声,痛得倒吸了口凉气。
“怎么不小心点儿?”雷泽策几乎是本能的冲上前去,心疼的扶住了她的手臂,苏沄曦顺势就缠住了他胳膊,埋在他衣间痛哭起来:“雷大哥,是沄曦对不住你……”
早秋的衣衫依然单薄,滚烫的泪水透过薄薄的衣衫,瞬间就灼痛了那块皮肤,雷泽策红了眼眶,声音嘶哑道:“事过境迁,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?”
“不,雷大哥,只要你我还相爱,什么时候都不晚,对不对?”
苏沄曦紧紧抱住他的手臂,水眸含泪仰头看他,哭得我见犹怜,“你要相信沄曦,别再拒绝那颗爱你的心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