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宛月,宛月……”丁宛月咬着唇,说不出话来,眼眶红红的,似受了极大委屈,看的慕云深越发嫌恶,拿了笔头也不抬的道:“画越,送她出去。”
画越上前两步,笑笑道:“宛月公主,王爷和娘娘不喜外人打扰,您请回吧。”
“我可是……”可是将来要做他侧妃的人啊,怎么可能是外人?
只是这句话终究没说出口,丁宛月看看不时在那里低声讨论的两人,显然已经把自己忘记在房里,眼里闪过屈辱,头也不回的哭着跑了。
他们俩有什么了不起?今日所受的屈辱,来日定叫他们万倍奉还!
有了苏沄蓦帮忙,那如山的奏折批阅的很快,等过了午后,两人便出了府,依约踏青。
已是暮春时节,草长莺飞,花香正浓,城郊游玩踏青的人极多,茵茵绿草地上,小孩子们欢笑蹦跳,四处追逐笑闹,晴空下飘着一个个纸鸢,都在迎风摇摆。
慕云深带着苏沄蓦择了处人比较少的树荫下坐着,旁边便是波光粼粼的小河,太阳照在水面上,反射出淡金光芒,放眼望去,花红柳绿,芳草萋萋,一片岁月静好的景象。
当然,如果能忽略掉身旁那个厚着脸皮跟上来的丁宛月,世界就更美好了。
慕云深对于如此殷勤的美人,自是敬谢不敏,恨不能离她十丈远才好,拉着苏沄蓦远远的坐在另一边,拿着纸鸢比划,准备将它放上天空。
他虽然文武全才,但还真没放过这种东西,小时候不屑玩,长大后更不可能去玩,这会儿拿着那么只绚丽多彩的大蝴蝶在手里,不知道该从何下手。
苏沄蓦眯着明眸直笑,调侃道:“想不到堂堂的宁王爷,居然也有不会的东西?”
“这么简单的东西,我怎么可能不会?”慕云深不服气的站起身,见远处有人在放,便凝神看了几眼,随即回头得意的冲她笑,“看着,你夫君的天才之名可不是吹的!”
苏沄蓦笑着看他孩子气的模样,摇摇头,纸鸢是简单,可要升空,也得要点儿技巧。
慕云深拎着大蝴蝶,一身月白衣衫被春风吹得衣角飘飞,额前有黑发垂落,给清隽坚毅的俊颜平添了几许邪魅,那薄唇间扬起的傲意,更是令人移不开眼。
慕云深在春风里奔跑,试图将那只大蝴蝶给放上天空,只可惜蝴蝶调皮,怎么也不肯听他的指挥,总是升上去没几米,便又一头栽了下来。
苏沄蓦看的摇头失笑,正想上前去帮忙,却见稍远处的丁宛月朝他走了过去,便又刹住脚,站在树荫下静静的看着两人。
原本丁宛月是和雪莺还有画越站在一块儿的,这会儿她走开了,雪莺和画越便跑到了苏沄蓦这边,虎着小脸看着那个不知羞的女人,悄声道:“娘娘,您不过去看看王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