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眸亮了下,急匆匆就往外走,雪莺和画越见状,连忙跟了上去,才出膳厅就迎面碰上了赶回来的丁宛月,苏沄蓦懒得搭理她,直接无视,径直就走了。
丁宛月碰了个软钉子,脸色暗了下,但看雪莺和画越出来,便就拦住了两人的去路,似笑非笑道:“你家主子这是去哪里?”
别说两人根本不知道苏沄蓦去哪,就算是知道,也不可能告诉她,雪莺打量了她一眼,看起来很是志得意满的样,不悦道:“那你先告诉我,你怎么又回来了?”
“是王爷同意本公主回来的,有什么不妥吗?”丁宛月看着两人,笑的不怀好意,“你们的王爷已经不再是从前的王爷,这样的王爷,你们可还满意?”
雪莺红了眼睛,就要扑上去打她,“是你动的手脚对不对?肯定是你!”
“哟,你们的太子妃都不敢这么说,你个小丫头居然敢诬蔑本公主?”丁宛月笑的极为猖狂,退后两步避开雪莺,张牙舞爪道:“说,太子妃去哪里了?”
“就凭你也有资格过我家娘娘的去向?”画越扯住雪莺,拉着她目不斜视的往外走,这种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贱人,没必要和她浪费口水。
“你们俩给我站住,站住!”居然被两个丫头无视了,丁宛月哪咽得下那口恶气,就要赶上前来拦住两人的去路,哪知画越身周突然涌起劲气,顿时逼得她连连后退。
等她站稳身形,画越已经远去,一丝轻讽留在风里久久不散,“宛月公主别太拿自己当回事,毕竟你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是的公主,并不是王府的掌家人!……”
“可恶!”背影拐过弯去,已然消失不见,丁宛月恼得重重跺脚,这两个贱蹄子,自己迟早要扒了她们的皮,叫她们哭着喊着求饶。
苏沄蓦一路赶到摘星楼,风凌正在翻医书,忽见佳人来,幽深孤寂的眸里顿时漾起暖意,笑着站起身来相迎,“今日怎么得空过来?”
说着又往她身后瞧了几眼,“你家那位醋公子今日怎生没跟过来?”
这醋公子的名号,还是他们闲时聚在一起给取的逸称,慕云深总见不得风凌给苏沄蓦弄点什么,有次被雷泽鸣那个浑货看见了,便笑称他为醋公子。
久而久之,风凌也习惯了如此唤他,总觉得那人醋心太重,他若好好疼爱沄蓦,又哪会自己什么事情?有那闲功夫吃醋,还不如多想想怎么呵护佳人。
“别提他了,这两天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术,突然间就忘了我与他之间的情谊。”
苏沄蓦喝了口茶解渴,将丁宛月的事情说了遍,末了又道:“那丁宛月来自南诏国,你是土生土长的平朝人,可否知道南诏那边擅长什么秘术之类的玩意儿?”
“来自南诏啊?那可是遇上麻烦了。”风凌微皱了眉头,“南诏不像平朝这样,宗教信仰都很统一,他们那边各色各样的私立邪教很多,朝廷也没办法,根本管不下来。”
“有的邪教是自古就传承下来,已经在南诏根深蒂固,而有的成立时间短,但歹毒法子多,便也能在那些老派中间夺得一席之地,现在基本上是互不干涉的状态。”
“你想想,那么多的邪教组织,可以想像,各种五花八门的邪术和巫盅也极其多,令人很难防范不说,也极其难解,若不是施术人亲手解除,旁人很少能破解。”
苏沄蓦听的心惊,“那现在的南诏不就是个马蜂窝,根本无人敢去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