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敢!”雪莺抹着眼泪,“咱们都不着急生孩子,不操心那些事。”
苏沄蓦听的黯然,但也没说什么,招呼跟在后头的风凌一起进府,雪莺眨了眼小声问道:“娘娘,您该不会是觉得因师大人比王爷还要温柔体贴吧?”
苏沄蓦瞪了她一眼,“瞎胡说什么?国师气节如松如竹,不可肆意猜忌他。”
“哦,奴婢知错了。”雪莺挨了训斥,吐吐舌头,不敢再乱说话。
不过眼神又不自觉的落在了风凌身上,国师大人生的如山中翠竹,迎风玉立,瞧着确实有股淡然出尘的意味在其中,他这么多年来都未成家,难道是爱佛家,不爱美人?
画越没那些小八卦心思,虚扶着苏沄蓦,小声说道:“娘娘,王爷回来就摔出书房里的东西,连带着冷得他们几人都被骂的狗血淋头,您碰见他了可得小心些。”
“哦,发这么大脾气?”苏沄蓦挑了眉,劈了树还不算,回来了还要折腾?想想又问道:“丁宛月在哪里?有去书房找过王爷吗?”
“找了,但是被骂得灰头土脸的出来了。”画越忍不住笑了下,有些嘲弄道:“她也不瞧瞧她自己是什么身份,逮着机会就往王爷身边凑,当真是没皮没脸。”
如今的慕云深用六亲不认来形容也不为过,苏沄蓦想也知道丁宛月没什么好结果,又问道:“她现在在哪里?我若是请她喝茶,她会来吗?”
雪莺接过话茬,吐吐舌头,无辜道:“好像在花园,您请喝茶她肯定不会来,但是您若能让她找着机会呛您,想必她会很高兴看见您。”
“你这丫头,就你聪明。”苏沄蓦哭笑不得的瞥她,她这是叫自己送上门去挨骂?
不过为了能让风凌瞧清丁宛月的神韵,挨骂也认了,谁让自己舍不得那个犯病的人呢。
丁宛月挨了骂,这会儿正坐在花园凉亭里生闷气,远远看见苏沄蓦一行人过来,冷哼了声,也不起身,就那么大刺刺的坐在亭里,派头比主人还大。
等近了前,雪莺板着小脸斥道:“宛月公主,见着我家太子妃怎么不行礼?”
“行什么礼?请问太子还认她这个太子妃吗?”丁宛月笑的两个小梨涡都露了出来,不怀好意的盯着苏沄蓦,“敢问镇国公主,当下堂妇的感觉如何?”
“从前你在我眼前不是与太子恩爱非常,走到哪都得显摆你们俩的感情吗?还撺掇太子不接纳我,如今你被太子啪啪打脸的感觉又怎么样?”
“他认不认我又有何关系,绶印终归在我手里。”如花娇颜一片淡漠,明眸看着满园子的姹紫嫣红,淡声道:“本宫掌管着这满园子的花儿,谁若是不听话,本宫就不介意剪了它,毕竟花儿多的是,想必圣上和皇后也不会在意多一朵,或是少一朵。”
丁宛月挑眉,隐去了梨涡,眼神颇为不善道:“姐姐这是在威胁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