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云深耸肩,并不在意他的喝斥,文皇后面子上有些挂不住,一把将身旁的丁宛月推了出来,丁宛月脸色绯红,却是给气的,暗咬了牙,梨涡里勉强盛着笑,水汪汪的大眼睛朝慕云深抛了个媚眼过去,“太子爷,是奴家。”
慕云深浑身恶寒,往后退开两步,满眼皆是嫌弃,“你眼睛抽筋?”
殿里响起低笑声,就连嘉明帝本是虎着脸,这会儿也差点就绷不住脸。
“义母!……”丁宛月委屈的跺脚,哪有男人这么不解风情?
文皇后滴汗,安慰的拍拍丁宛月的手,转而又朝慕云深强笑道:“宛月这孩子心地纯善,你父皇也同意让她入太子府,本宫瞧着今儿日子不错,就随你回府吧。”
看见丁宛月,就想到他刻意忘记的那位美娇娘,慕云深神色越发冰冷,“既然父皇瞧着不错,那就让父皇纳她为妃,想必大度的皇后娘娘也不会介意后宫再多位妃子。”
“你这是说的干什么浑话?”嘉明帝本是绷着脸要笑不能笑的模样,这会儿闻言又气的拍桌子,“宛月是朕与皇后替你选的侧妃,赶紧将她领回去!”
“您和皇后挑的,那就你们俩自己留着,与儿臣有何关系?”
丁宛月那副矫揉造作的模样,瞧着就叫人倒胃口,还想塞进他的太子府,是成心想恶心的他连饭都吃不下吧?多大仇多大怨,要这么坑他?
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,“父皇若有政事,尽管来找儿臣,旁的就莫再来打扰儿臣。”
嘉明帝跳脚,当着群臣的面就摔了茶盏,怒不可遏,“这个混帐小子!”
“圣上,承乐离家出走,云深也许还在气头上,您甭和他置气。”文皇后宽慰了句,心里也恼的不行,这臭小子,当真是茅坑里的石头,又臭又硬。
原想着苏沄蓦不在京里,正好让丁宛月填补上空缺,如今瞧来落单的慕云深更难缠。
丁宛月抹着眼泪,扑通跪了下去,“是宛月不好,惹的圣上和义母生气。”
“宛月只想着自己的幸福,忘了圣上和义母的不易,如今太子爷因为太子妃的事情还有余怒,也请圣上勿要怪他,给他段时间整理好心情。”
“你这傻孩子,与你有什么关系?”文皇后安慰了句,有些为难的看着嘉明帝,“圣上,宛月与云深的事,您看怎么办?”
嘉明帝皱眉,沉吟了下才看向跪着的丁宛月:“你当真喜欢太子?”
丁宛月满面委屈的咬着唇,眼泪扑籁籁的往下落,“宛月从南诏千里迢迢来到平朝,既已被赐给太子为侧妃,那生是太子的人,死是太子的鬼,定是要跟着他的。”
嘉明帝有些头疼,这就是所谓的孽缘?“可是据朕所知,他从前不仅在百姓面前拒绝认你,而且更是不顾情分的将你赶回宫,你还要跟着他?”
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含着坚定,“无论赶十次八次,还是千次百次,宛月只认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