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南诏人,现在不是平朝与南诏互有通商嘛,我这也是随大流,过来看看。”
祁少白的话半真半假,苏沄蓦也就是听听,并不去计较其中有几分真,好奇问道:“我听说南诏的各种巫蛊邪术极多,是真的吗?”
“从前确实如此,后来历代国君严加治理,如今只剩下那些巫蛊大家还存在。”
祁少白耐心解释了句,忽又笑道:“沄蓦也不像是南疆人,是打从何方而来?”
“我从京城来,准备身子爽快了些就到你们南诏去。”苏沄蓦露齿一笑,明眸弯成了月牙儿,“以后我若是去了南诏,还得烦请祁公子多加照应。”
“那必须的,进了南诏,就尽管报我祁少白的名号,谁敢欺负你,我揍他们。”
祁少白拍着胸膛应下来,暖如春风的笑容里满是自豪,“我同你说啊,南诏的风光可不比平朝差,山川秀丽,河流壮阔,处处皆是美景。”
“尤其是咱们南诏的百姓也足够热情,大家都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,你若是去了南诏,便会见识他们热情的篝火舞,品尝到那些奇珍美食。”
“听你这么说,我倒是极希望能尽早去南诏见识下你所说的那些风土人情。”
苏沄蓦笑着点头,眸里现了向往,又有追忆,“平朝地大物博,少白你既已来到这里,那不妨去看看江南水乡,领略水乡姑娘的温柔缱绻,去漠北走走,看看那里的长河落日。”
“还有那冰天雪地的北国风光,这南疆的山峦壮丽,处处皆是美到心醉的景。”
苏沄蓦与祁少白对望了眼,而后又抚掌轻笑,齐声道:“月是故乡圆,景是家乡美。”
别人的世界纵然千好万好,也不如自己心中的故乡,不如那方水土美。
祁少白看着明眸熠熠生辉的苏沄蓦,那双始终隐带着笑意的眸里闪过浓浓欣赏,她究竟走过多少地方,心中又藏着多少故事,才能如此淡然沉静?
苏沄蓦素来也不在意旁人究竟如何看待她,明眸里闪着笑意,比划了两下,笑道:“我跟你说啊,就咱们现在所喝的这种清茶,你知道是哪里产的吗?”
祁少白失笑摇头,这可真难住他了,他素来只喝贡茶,其余茶叶,还当真不知道产地。
“这种清茶呢,是在江南水乡产的,清明雨前采的极佳。”苏沄蓦晃晃茶盏,就见茶水晃起圈圈涟漪,如雨滴落湖心,意境从生。
“还有种红袍,泡出来的茶水澄澈透亮,香气浓郁,只是此种茶树生长在悬崖山巅,极难采摘,市面上少有,也极其珍贵。”
祁少白听的咋舌,狐疑看她:“沄蓦,莫非你府上是开茶庄的?”
“非也非也,只是略知皮毛而已。”苏沄蓦笑着摇头,她这点茶知识,可不够人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