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条落在苏沄蓦手里,他的身份算是掩藏不住了,祁少白看看纸条上的内容,落寞的神色顿时就成了焦急,看看站在那里的苏沄蓦,眼里皆是难过,“沄蓦,关于身份,我并不是存心想要欺骗你,只是当初没有解释,后来就觉着没有解释的必要了。”
“纸条上的内容你也看见了,我母后病重不起,我得马上回南诏,至于方才说的那些,也只是与你置气而已,本还想着拖上一天与你赏菊,哪知你个狠心的也就打算不理我了。”
祁少白看看眼前静如处子的佳人,眼里蕴满了苦意,“此去南诏,相见无期,你务必要保重好身体,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,也许,也许某天我还能与你重逢。”
“祁少白,你丫的怎么这么多愁善感?”人生聚散无常,就算是枕边人也不定能够相伴到老,她苏沄蓦素来恣意洒脱,着实不习惯旁人这般对她缠绵悱恻。
黛眉微蹙,从袖笼里拿出个小玉瓶,倒是两粒晶莹圆润的丹药递给他,“先让信鸽带回去,每七天服一粒,应该能撑到我们赶到南诏都城。”
说那么多掏心掏肺的话,却被她一句多愁善感就给打发了,祁少白郁闷的简直想吐血,闷闷的接过丹药,正要递给千影,忽又回过神来,惊喜道:“你刚刚说什么?我们?”
“是啊是啊,反正风凌已经去了南诏都城,你若是顺路的话带我一程也是可以的。”
苏沄蓦无奈的翻了个白眼,人命关天,她还能和他开玩笑不成?
祁少白傻笑起来,猛点着头:“顺路,当然顺路,就是绕路,那也是顺路!”
见千影还愣在那里,不由又催他,“还愣着干什么?赶紧收拾东西啊?”
千影被这极快的转变弄的有点儿懵,看主子催着要回去,也就由着他了,祁少白看他往外走,又不放心的交待了句:“马车必须备最舒适的,听见没有?”
“还有还有,你把沄蓦爱吃的那些零嘴和果子都备足了,别饿着她了,马儿要选最平稳的,南诏这个天气已经冷起来了,马车里得备锦被,弄个小手炉,……”
千影颇为无奈的望向苏沄蓦,他这主子已经傻了,苏夫人能不能帮忙再治治脑袋?
苏沄蓦轻哼了声,转身就往外走,留祁少白在那里絮絮叨叨,路过千影时交待:“我回城主府道别,你们收拾好后来府里找我即可。”
“千影谢过夫人援助之恩。”千影感激的倒头相拜,皇后娘娘温柔端庄,母仪天下,深受百姓爱戴,若是苏夫人能出手救好她,南诏举国上下都感激她。
“行医者悬壶济世乃是本份,你不必客气。”苏沄蓦点点头,看看还在那里瞎琢磨的祁少白,无奈的摇摇头走了,用错情是人生至苦,希望他能早日醒悟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