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慕云深,你脑子被驴踢了?”苏沄蓦刚喝进嘴里的一口热茶都被他呛了出来,明眸怒瞪他,光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,“圣上叫你来求战的?你还能不能好好办事?”
慕云深一扬下巴,“哼,本太子愿意和祁少白打仗,关你这女人什么事?”
苏沄蓦火大,呯的一下重重拍了桌子,“你信不信你再敢作妖,我揍的你满地找牙?”
“哼,母老虎,凶悍婆娘,也不知道祁少白怎么瞎了眼,还能看上你?”
慕云深恼的叭唧直骂,可气势却矮了下去,颇不服气的指着已经看傻了眼的祁少白,不满道:“你叫他坐上面去,别坐在我对面碍我的眼,我烦他!”
“嘿,你还反客为主了是吧?”苏沄蓦被他弄的哭笑不得,这行为和智障有什么区别?
慕云深傲娇的别过头去,大有祁少白敢坐在他对面,他就敢撒泼耍无赖的架势,苏沄蓦看的简直想捂脸,她能不能装作不认识对面的这位智障儿童?
两眼望天,默哀了一分钟,只得无奈的看向祁少白,祁少白脸色黯了下,随即大度的笑笑,起身坐到了上首,留他们俩对面坐着,大眼瞪小眼。
眼看人走了,苏沄蓦无奈的催促,“说吧,跑来南诏干什么?”
“我不是早说过了,他南诏jūn_duì 在边关瞎折腾,我来问问怎么回事。”被罚来南诏的事情太丢脸了,他是怎么也不会在苏沄蓦提起的。
谈到正事,祁少白也隐了那抹黯然,沉声道:“可是南诏jūn_duì 最近并无调动,朝堂上也没有收到任何消息,会不会是你们弄错了?”
“笑话,我万里迢迢跑过来,就为了跟你开个玩笑?”
慕云深余火未消,那双寒眸冷冷的盯着他,“这只能说明你在朝里的势力太弱,我都从平朝跑到南诏了,你还没收到消息,真不知道你这个太子是怎么当的。”
祁少白被他怼的脸一红,这下是真找不出话来反驳了,想想也是,人家平朝太子都赶到南诏了,说明事情非同小可,可他居然还只字未闻。
红了脸,颇为无奈道:“朝中军权在七皇子手里,如今我父皇年老体弱,七皇子手里又有虎符,他调动兵马并不需要通过我允许,想来应该是他调动的jūn_duì 。”
“你这太子当的够窝囊的,怎么能容忍兵权旁落?”慕云深毫不留情的嗤他,“你这父皇也当真是老糊涂,是想眼睁睁看着你们两兄弟割裂南诏?”
“其实也不怕你们笑话,如今朝中确实是以我与七皇子分成了两派,整日斗争不休。”
祁少白叹了气,苦笑道:“七皇子的母妃深得我父皇宠爱,早年就有意废我而改立七皇子为太子,只是我乃嫡长子,从出生就注定了我的身份,母族势力也不弱,若无过错,朝中大臣不会容忍我父皇做出此等有违祖制之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