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当真是奇葩的皇帝,任由儿子把自己架空,然后坐看两儿子掐架。
苏沄蓦皱了眉,沉吟道:“若是我们想办法让祁少辰交出兵权,你不管吧?”
“他们俩如今的事情我已经管不了,你们若是有法子将少辰压下去,我也乐见,当然,若是少辰能将少白压下去,我也会顺应天势,让他称帝。”
反正都是他的儿子,谁做南诏的国君都一样,关键是得他们俩自己分出胜负来。
苏沄蓦要的就是他这句话,当即点了头,又从袖笼里拿了瓶丹药给他,“五日一粒,能让你减轻痛苦,延点寿命。”
老皇帝笑了下,昏黄的眼里露了兴趣,“你牙尖嘴利的,不过也是个有趣的人儿。”
“你还是好好服药,顾好你自己的性命吧。”苏沄蓦摇摇头,话说到这里也就算是完了,祁少白领着两人退走,回了东宫。
老皇帝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,眼里露了丝兴味,从前两子鼎立,一时半会儿的瞧不出鹿死谁手,可如今少白找来这俩帮手,却莫名的让他觉着少白的胜算更大。
当真期待接下来的战局。
祁少白带着苏沄蓦回东宫,慕云深寸步不离的跟着,看他那副明明和苏沄蓦已然不熟,却又还忍不住要乱吃飞醋的样,祁少白便顿了脚,指指东宫那高大的宫门上鎏金的牌匾,故意道:“慕太子,我们已经到东宫了,你还是回吧,不用再送了。”
“哼,她能住在东宫,我也要住在东宫里。”慕云深拽着苏沄蓦的衣袖,苏沄蓦恼的就要甩开,却被他死死拽住,甩了几下没甩开,便也由着他去了。
祁少白为难的看他,“可是东宫房屋有限,已经住满了,你要睡在哪里?”
“我不管,我是南诏的贵客,就算是你腾房间去睡大街,也不能让我没地方安身。”
慕云深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完,听的祁少白顿时就对他竖了大拇指,“慕太子,你这脸皮倒当真是厚,在下是自愧不如啊。”
慕云深冷哼,跟着苏沄蓦进了东宫,让他嘲讽两句又不会死,关键是得跟着苏沄蓦。
看他直接耍起了赖皮,祁少白无奈的摇头,这男人看着极聪明,可只要碰上与苏沄蓦有关的事情,就幼稚的可怕,偏生还固执的认为与苏沄蓦并无瓜葛。
苏沄蓦进南诏都城后,除了在宫里给皇后治病的时间,其余时候都宿在东宫,东宫的太子妃与侧妃皆知她这号人物,但碍于太子并未明说,也只得装糊涂。
这会儿两人正在花厅里闲聊,太子妃宁宛如看见祁少白三人进来,顿时微笑着站起身,温柔道:“爷回来了,苏夫人快过来坐,天天劳烦你往宫里跑,妹妹这心里也过意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