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云深还是莫名的觉着惊悚,他也不傻,从种种迹象来看,从前的慕云深与苏沄蓦绝对是神仙眷侣,只羡鸳鸯不羡仙,就连这具身体都对她极为熟悉,可他脑子里除了那团怎么也看不清的迷雾,什么有关她的记忆都没有。
简直就像从前有个人用了他的身体与苏沄蓦相处,如今那个人把身体还给他之后,他没了那段记忆,身体却记住了那种感觉,还深深眷恋不舍。
看他皱眉不语,苏沄蓦顿住了脚,“慕云深,你是又想钻牛角尖?”
“不能,你说过的,我只是生了病。”抬起头来,寒眸里有丝暖暖的笑意,在她额上轻吻了下,“你放心,我会尽力配合你,寻回我丢失的记忆。”
不管是为了她,还是为了自己,都不应该让记忆有所残缺,那是过去岁月的抹杀。
苏沄蓦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情羞红了脸,“没皮没脸,说话就说话,做什么动手动脚?”
“呀,原来你这女人也会脸红?”慕云深睁大了眼,眼底起了戏谑,“你自己都说过我是你的夫君,亲亲你又怎么了?”
说罢又凑近她精致圆润的耳垂,压低声音痞笑道:“若不是看你身怀六甲,我可真想和你试试做那些羞羞事,想试试那个慕云深尝过的滋味,究竟是如何美味?”
“痞货,找打是吧!”苏沄蓦羞红了脸,倾城容颜恍若天边瑰丽的晚霞,啪的一巴掌扇在他身上,看他挨了打反倒笑的更开心,也无奈摇头,这人怎么脸皮越来越厚?
眼看着两人笑笑闹闹的远去,祁少白只觉那颗心脏又火热的跳动起来,眉梢眼角都露了笑意,有朋友互相信任,相互扶持,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妙。
只是想到总是挑事的苗翠儿,笑容里就多了丝阴霾,看来有必要和她好好谈谈,若是再这般不知礼数,他不介意先将她送到家庙里去,日后再接回来。
芳翠阁里,苗翠儿泡了许久的热水,那股凉意才从骨子里退却,整个人多了抹血色。
宁宛如陪在外间,听见水声哗哗的响,知她已经缓过劲来了,这才柔声劝慰:“翠儿,以后可别再和苏夫人别劲,把自己伤成这样,多不值得?”
“若不是她先抢了太子爷的宠爱,后又仗着肚里的那俩赔钱货毫不给我面子,非要妄自尊大,否则我怎么可能就偏和她过不去?”
苗翠儿在里间冷哼了句,听的宁宛如直皱眉头,每回都是她先挑苏夫人的刺,苏夫人只不过是反击而已,难道她都忘了?
只是此时不宜再激起她的怒火,便又柔声道:“你方才吃的那粒丹药,还是苏夫人给的,说明她还是颇为大度,对你并没有恶意。”
苗翠儿闻声,踢的浴桶呯通直响,“听你的意思,是我小气,是我对她有恶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