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沄蓦。”赶过来的风凌朝她暖暖一笑,这段时间以来风餐露宿,导致原本飘然出尘浊公子如今已经黑瘦下来,倒是那双幽深的眸越发冷清。
眼看他把丁宛月的画像递给了丫环,苏沄蓦喜的就想叫他坐到自己这边来,却被满脸冰冷的慕云深紧紧攥住了手,不由低声道:“你干什么?”
慕云深没理她,只是起身坐到了她下首,这才让风凌坐过来,风凌看他醋劲比原先还大,不禁摇头失笑,“你倒还是这副模样,不枉你醋公子的句号。”
“哼,虽然我很感激你万里迢迢来南诏替我寻药,但我也没忘了你拐苏沄蓦的事情。”
慕云深冷哼了声,看了眼怒瞪着自己的苏沄蓦,想想又臭着张脸很不快活的道:“你没事瞎跑什么?害这个女人担心你不说,本太子也跟着受冤枉罪。”
风凌也习惯了他的臭脾气,无奈道:“这不是没人认识丁宛月吗,我便把南诏都城周围都跑了个遍,今日才回来就听说了你们的事,这才又从东宫巴巴的赶到这里来。”
“风公子是吧,你画的画像倒是很传神。”宁洛桑几人仔细看过之后,将画像留在了手边,满眼的追忆,“三年过去了,那丫头还是没怎么变,笑起来依然有两个小梨涡。”
苏沄蓦闻声顿时激动起来,“这么说来,可以肯定丁宛月就是宁宛月了?”
“是的,是宁家管教不严,给你们添麻烦了。”宁洛桑苦笑,谁能想得到她竟混到了皇宫里不说,又跑去了平朝?还给人家平朝太子下忘情蛊,她也是真敢做。
“宁老,这些事情咱们稍后说,我就想知道,这忘情蛊怎么解?”
这事就如同座山压在她心头,如今终于找到了病因,也由不得她不由激动。
宁洛桑笑看着她,知道她的急切,缓缓道:“本来完整的忘情蛊至死都无法解除,但由于宁宛月还欠火候,下的情蛊不稳,你只需连喂他一个月的心头血,便可解了此蛊。”
“要连喂一个月的心头血?”苏沄蓦还没说话,慕云深就腾的站起身来,黑着脸猛摇头,“这个法子太让她受罪了,能不能想个什么别的法子代替?”
宁洛桑摊摊手,表示他也没有旁的法子,“小伙子,你应该庆幸还有心头血能解你的忘情蛊,若是换了我们族里那些老妖婆下的忘情蛊,你死都没办法解除。”
慕云深执拗的看着他,“那这样好了,既然只要心头血,那我取旁人的行不行?”
“不行,需至爱之人的心头之血方可,每次一碗,连饮一月。”一直没说话的宁洛海幽幽出声,看了眼画像里的宁宛月,眼神又落在了慕云深身上,“你的忘情蛊若是解了,对宛月也是种极大的伤害,我们会去平朝将她带回来,还请慕太子不要再追究。”
“你只要让她别再出现在我眼前就行,否则我不保证会不会撕了她。”慕云深有些烦躁,看了看娇小的苏沄蓦,如何她还怀着孩子,怎么能取心头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