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所谓,只要能带到筵席上去就成。”苏沄蓦也不计较,笑着摆了摆手,祁少白看商量的差不多了,便想起身,“那我现在就去找傅老商量?”
“不急,今日是你们传统的小年夜,反正宫宴还差好几天,你明日再去找他也不迟。”
苏沄蓦安抚住他,事情商量妥当,便笑着聊起了家常,说着南诏与平朝的风土人情。
祁少白陪着聊了几句,眼角瞟到苗翠儿在椅子上扭来扭去,似有些坐立不安的模样,想到她才刚刚有了身孕,眼底便多了抹柔和,“不如你先回芳翠阁歇着,等团圆宴开始时,我再派人接你过来吧。”
苗翠儿早已在寻思着要找什么借口离开,听见他的话,心里顿时高兴不已,面上却还是装出副为难的模样,“这样会不会不太好?”
苏沄蓦闻声轻笑,“大家都已相熟,更何况侧妃你刚有了身孕,最好还是多休息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先回芳翠阁了,晚上再来飞雪楼陪各位。”苗翠儿笑着起身,朝众人福了福身,便脚步有些急切的离开了飞雪楼。
眼见她出了院门,苏沄蓦脸上的笑意一收,明眸泛着冷意,“卫杰!”
卫杰如同幽灵般从门外窜了进来,“娘娘,有何吩咐?”
“你去盯着她,看看她到底做些什么。”苏沄蓦吩咐了句,卫杰得令,立即就隐入了风雪里,祁少白看她前后判若两人,不由一惊,“沄蓦,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你的好侧妃,背着你在做些不可告人的事情。”苏沄蓦淡淡说了句,她身边的人已经习惯到哪里就将周边的环境摸个清楚明白,以保证她的人身安全。
可就这一摸底,就发现苗翠儿隔三岔五的去七皇子府,当真是叫人不多想都难。
祁少白听的满头雾水,看看同样不解的宁宛如,再回过头来,眼里隐隐多了抹怒气,“沄蓦,我知道从前翠儿做的不对,但她现在已经真心认错,又怀了我的孩子,难道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,既往不咎?”
苏沄蓦直直的望着他眼里,“祁少白,我就问你一句,你是信她,还是信我?”
“你,你这不是逼我吗?”苗翠儿都已经怀了他的孩子,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弃她于不顾,眼里多了挣扎,痛苦摇头,“你们俩我都相信,行吗?”
“不行,因为我已经给苗翠儿下了套,你若是信她,我做的事就是毫无意义。”
方才在雪地里时,慕云深无意间提到了平朝,她也才恍然察觉来南诏已久,而平朝也并不是铁板一片,还有诸多的事情等着他们赶紧回去处理。
正因为时间紧迫,又有证据在手,她才故意设套,想赶在回去之前替他摆平祁少辰的事,可若他因为苗翠儿一句怀了孩子就怀疑自己,那她所有的付出也就是在白费力气。
祁少白有些气急,“可你这不也是极其霸道,只允许我相信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