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兰哪敢看她,垂着头只管惊慌摇头,“夫人,奴婢真的只是去厨房替我家娘娘拿糕点,并没有做什么坏事。”
苏沄蓦又一声轻叹,慢悠悠的道:“阿兰,那日将你家娘娘扔在湖水里时,你就应该我这人凶悍泼辣,脾气很不好,你若是现在把袖笼里的东西拿出来,我不怪你,但若是让我搜出来,就少不得要拿你出出气,判你个同流合污罪。”
阿兰吓得双膝一软,就朝宁宛如跪了下去,哭了起来:“太子妃娘娘,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做过,什么都不知道,求您救救奴婢!”
“这……”宁宛如为难的看着苏沄蓦,这些都是她的猜测而已,肆意为难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丫环,难免叫人笑话,也不是东宫的作风。
“画越。”苏沄蓦轻蹙着眉头,唤来了画越,朝着阿兰点点头,画越立即会意的上前,宁宛如一看,顿时有些急了,“沄蓦,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?”
“宛如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和慕云深携手创下那么多奇迹吗?”
苏沄蓦看了他一眼,又望向看过来的慕云深,柔声道:“那是因为我们在彼此对某件事情极有把握之时,从来不妄加阻拦和干涉,这也是对彼此最大的信任。”
宁宛如听的脸一红,绞着手呐呐道:“可是我觉得阿兰并没有做错什么。”
“无论她有没有做错什么,你且等我问完,再替她出头也不迟,”苏沄蓦只觉疲累,意兴阑珊的挥挥手,“画越,先搜。”
画越上前就要去拉阿兰的手,阿兰吓的惊声尖叫,忙不迭的往宁宛如那边爬,宁宛如看得心有不忍,嘴唇张张合合的,看样子似乎还想替阿兰求情。
苏沄蓦看的冒火,明眸迸起慑人寒意,“若是心里没鬼,阿兰你躲什么?”
“还有,宛如你是堂堂的太子妃,日后要做皇后的人,怎么连这点把戏都看不穿?你们俩糊里糊涂的组合,倒真让我怀疑南诏交到你们手里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。”
祁少白被她骂得老脸一红,又颇有些不服气,便死死的盯着阿兰的手,意欲她袖笼里根本就没有苏沄蓦想找的东西,以此来证明他决非糊涂虫。
只是事与愿违,眼看阿兰想作妖,画越眼也不眨的点了她的麻穴,随后轻松的从她袖笼里摸出封信来,递给了苏沄蓦。
苏沄蓦只看了两眼就失了兴致,微微抬手,信纸便疾射向祁少白,祁少白想她个女人家,内力也高不到哪去,便托大的随意一接,却被震的手臂酸麻,信纸差点就掉在地上。
慕云深和风凌顿时就憋了笑,祁少白抬头看两人那副要笑不笑的古怪样,心里怄的慌,咬牙气愤道:“要笑就笑,憋着干什么?”
“哈哈,祁少白你活该。”苏沄蓦顾忌着怕伤了他的自尊心,慕云深可不会给他面子,笑的露出了满口白牙,“你也不瞧瞧苏沄蓦是谁,你托大,就是你活该。”
风凌在那里淡淡的笑,祁少白怒的不行,想想又泄气的靠在了椅背上,展开信纸看了几眼,顿时就惊的跳了起来,“这不就是我们方才所说的计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