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反悔不反悔。”似乎听到身后传来低低的轻笑声,苏沄蓦窘的脸都烧红起来,忙不迭的做了保证,慕云深这才笑了起来,牵着她的手,缓缓往前走。
宁宛如跟在两人身后,忍不住叹羡,“他们两人的感情真好。”
“可不是吗,好的叫人只能心生祝福,而生不出他意。”风凌跟着摇头笑叹了句,也只有他们俩恩爱如初,他的心才会跟着宁静,遥望着那片不属于他的幸福,度过此生。
祁少白急急进宫,本以为父皇会在母后的清音宫,可却在清音宫里只看到形影孤单的母后,细问之下,才知丽妃掌灯之时就叫走了本在清音宫的父皇。
而用的理由也很简单,她受伤了,祁少辰又进了宫,皆都需要老皇帝的安慰。
祁少白气怒,拦起许皇后就往外走,“母后,您才是皇后,凭什么她一句话就把父皇给叫走了?您跟我去荣华宫,儿子给您讨个公道!”
许皇后犟在原地不肯走,夜里的寒风吹的那盏小小的烛火明灭不定,更显得她身形单薄又倔强,“你又犯糊涂了是吧?居然要为了这点小事和你父皇闹的不愉快?”
祁少白拽着她的衣袖,眼里冒了怒火,“那您告诉儿子,在您心里什么才能算大事?”
“反正,反正今夜的事肯定不算……”
许皇后没见过他气势逼人的模样,愣了下才憋出这么句话来,想想又哀求道:“你不好好的待在东宫,又跑宫里来做什么?快回去,别为了母后的这些小事操心,不值得。”
“在儿子眼里,只要有关您的事情便是大事。”
祁少白看她满眼哀求的望着自己,心像被针扎似的疼了起来,转身头也不回的冲进风雪里,是他无能,才不能给母后安稳的日子,但从现在起,没有谁可以再欺负她。
荣华宫里飘着隐约的笑声,祁少白站在雪地里听了小会儿,才板着脸踏进殿里。
丽妃头上的伤已然大好,这会儿看见祁少白裹着满身寒气进殿,眼里顿时闪过不悦,冷脸相向他道:“太子今夜怎么会有闲情到我这里来?”
“我来看看父皇。”祁少白朝着老皇帝笑了笑,恭恭敬敬的请了安,老皇帝看他似沉稳懂事了不少,眼里也露了笑意,“外面天寒地冻的,既然来了,那就一块儿坐着吧。”
老皇帝开了口,丽妃自然不好再反驳,祁少辰笑笑,话里有话的道:“看太子的模样,似乎心有郁气不散,难道是今日东宫发生了什么事?”
祁少白看了他一眼,眼里的微笑清淡适宜,“托七弟的福,除了晚宴时苏夫人实然肚子有些不舒服,让大家没吃成团圆宴,其他的一切皆好。”
老皇帝闻声就皱了眉,“她是平朝太子妃,肚里的孩子极金贵,没出什么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