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手下的第一重臣在苏沄蓦手底下吃了暗亏,祁少辰本想帮他找回场子,被傅长青这么一说,怒着脸又不知该如何反驳了。
他总不能说,太子的份量还比不过一个老臣吧?
沉着脸坐下来,燕浩北也赶了过来,见状轻摇了摇头,“七皇子,就是群只懂逞口舌之利的小人罢了,不必和他们计较。”
祁少辰怒哼,“除了那张嘴巴能说,会耍心眼以外,还能干点什么正事?”
祁少白笑了笑,眼底一片温和,“不知道七弟指的正事是什么?”
“正事就是保家卫国,战场杀敌,抛头颅洒热血也在所不惜,而不是像你成天就在脂粉堆里打滚,靠着花言巧语来博得别人对你的好感。”
祁少辰眼里噙着冷笑,随手掀起衣袖,指着臂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疤,“这些都是用鲜血换来的战功,你祁少白除了使阴谋诡计,还有什么?”
伤疤纵横交错,有新有旧,最长的那一道斜跨了整个上臂,几乎可以想像当时那道伤口深可见骨,鲜血淋漓的惨状,祁少白瞧的紧缩了瞳孔,说不出话来。
“怎么,不敢说话了?”祁少辰冷笑了声,放下衣袖,“我在战场杀敌的时候,你在做什么?是抱着美娇娘温存,还是在东宫里悲春伤秋?”
“我是凭自己的实力,凭那些赫赫战功才得到父皇的赏识,将兵符赐予我,而你们却用花言巧语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我的心血夺走,祁少白,你说我该不该恨你?”
祁少白脸色有些苍白,可想到从前往事,又咬牙道:“你若是拿了兵符安心守国,我无丝毫意见,可你拿着兵符私自调动兵马,我绝不能容忍。”
“呵,我调动兵马乃是常事,难道事事都需要向你禀报?”祁少辰的气势稍弱了下,又很快凌厉起来:“再说你一介书呆子,懂什么调兵遣将?”
“就因为我所不懂,所以你就打着我不懂的幌子,处处唬弄于我?”
祁少白苍白的脸色里起了愤怒,“别以什么换防为借口来欺骗我与父皇,探子来报,你将三万人马由边关调至通往都城的咽喉虎贲城,你还敢说自己没异心?”
“我有异心,你不是早就知道了的吗?你无德无能,我凭什么服你?”
祁少辰冷笑,毫不否认从前调兵准备逼宫的事情,想到最后的结局,又狠狠的瞪了眼事不关己的苏沄蓦,若不是她,今夜就该是他称帝之日。
苏沄蓦怒睁明眸,毫不客气的瞪了回去,“你们两兄弟阋墙,瞪我干什么?”
“苏沄蓦,别以为你是平朝太子妃,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,你给我等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