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诏国君,你说话可不能像祁少辰那般随意,否则我会认为你这是在威胁我。”
慕云深朝他举了举酒杯,眸里闪过寒意,“你俩儿子要内讧,别扯到我的太子妃身上来,否则这一不小心内讧就便成了外战,那多不好。”
老皇帝冷哼了声,各自见好就收,为这点事情弄的两国交战,着实划不来。
祁少辰看父皇顾忌平朝,没敢对苏沄蓦责问,心里便憋了火,怒气沉沉的盯着她:“苏沄蓦,你敢以你肚里的孩子发誓,没给祁少白出谋划策?”
“祁少辰,我的孩子招你惹你了?”苏沄蓦腾的下就冒了火,明眸凌厉的盯着他,“你都敢不要脸的承认与嫂子有染了,难道我还不敢承认帮着祁少白出主意?”
“少白是太子你是皇弟,你不好好辅佐他,使南诏更繁荣富强,天天只想着谋权篡位,你还有脸来叫嚣?没把你流放幽禁已经很给面子,休得再胡乱生事。”
“呵,你们下毒,居然说我胡乱生事?”
下头百官听着那句与嫂子有染,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,祁少辰听着那些说他言行不检点的话,恼得脸色通红,“御医在哪里?来来来,咱们大家就看看,到底是谁要生事!”
好好的团圆宴又闹成了这样,老皇帝脸色黑如锅底,唤来了经验最老道的御医,那御医已经须发皆白,拿着银针和药粉在酒里捣鼓了半晌,才满脸诧异的站起身来。
祁少辰抚着怀里的猫儿,冷笑出声:“黄御医,我方才瞧见太子用左手放了白色粉末进去,你不妨再看看他的手掌,掌心里肯定还有残余的药粉!”
年迈的黄御医见他都如此说了,又只得去看祁少白的掌心,祁少白很配合的伸掌,果见掌心里还有细微的白色药粉,黄御医拿银针挑了点放嘴里尝了下,便点了点头。
可他这还咂了下嘴的动作,顿时把祁少辰惊的不轻:“黄御医,那是毒药!”
“七皇子,老臣做御医近五十年,这点分辨能力还是有的,太子掌心里和酒里的药成分相同,都是味强身健体的中药,而并不是你所说的什么安魂草和断肠散。”
黄御医颤颤巍巍的说了句,心里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,看看已经呆住的祁少辰,又叹了口气才道:“皇上确实中了慢性毒,是种叫曼陀罗的毒,并不是安魂草。”
“可是,可这不是……”
祁少辰有些发懵,艰难的转头看向苏沄蓦,苏沄蓦浅笑盈盈,“我可从来没和七皇子你说过安魂草和断肠散,怕是你与你嫂子衔接出了问题,才导致你出现偏差了吧?”
底下有人低低的笑出声来,祁少辰恼的把贴身藏起来的两个小药包甩到桌上,极怒道:“这是苗翠儿从你房间里找出来的,你敢说不是你的东西?”
“原来你还指使苗翠儿到我房间偷东西?”苏沄蓦恍然大悟了句,不过又笑了起来:“七皇子怕是不懂医术吧?嫂子拿什么给你,你就把什么当作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