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斜的阳光带着淡淡的碎金光芒,照得慕云昱的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。
阴鸷的眼神盯着慕云深,冷笑道:“难道你抢了我的太子位,就叫公平?”
“太子之位是由父皇亲立,何来抢夺之说?”慕云深轻挑了眉眼,神色淡漠,“你从前指使丁宛月对我下蛊,害我六亲不认,后又借机耍尽小聪明,在百姓面前帮故扮好人,欺上瞒下,这种种恶事若是捅到父皇面前,你觉得你在皇宫还在立足之地?”
慕云昱盯着慕云深,似在判断他话里的威胁里,半晌才忽地冷笑起来,“哈哈,慕云深,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,你胡乱将这些罪名安在我头上,你觉得会有人相信?”
“有没有相信不要紧,只要这些事传出去,让百姓对你失望即可。”慕云深静静看他,冰冷的眸里隐带着丝不屑,“你从前不也是这般对付的我?”
“那是你活该!”慕云昱着恼,看看廊下的欢声笑语,“别以为你有了孩子傍身就可以万事无忧,咱们的之间的仇,还得慢慢算!”
“你说的对,这些仇是得慢慢算,算快了岂不是太便宜了你?”
明眸里蕴了冷笑,苏沄蓦眼神凌厉的盯着他:“那些失踪的幼童是被你所害吧?你就是滇南和我们交过手的金尊使,是那个以喝人血为乐的恶魔!”
那双阴深不见底的瞳孔紧缩了下,随即又很快反应过来,慕云昱铁青着脸极怒道:“苏沄蓦,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,你休得要插手!”
“呵,事关江山社稷,百姓民生,分什么男人女人?”
明眸满是厉色,紧紧的盯着他,“那日在宋府交手,你便说过要从慕云深手里夺回属于你的东西,当时我们都没理解,没想到现在金尊使的话竟从你这皇长子嘴里冒了出来!”
“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?”
见她分析出了大概,慕云昱也彻底沉了脸,阴鸷的眼里闪过浓浓嗜血之意,“没有证据的话你们最好不要乱说,否则别怪我在父皇面前告你们胡乱诽谤!”
“你有本事,你去告啊?”苏沄蓦冷笑,明眸毫不退让,甚至是咄咄逼人的盯着他,“我看是你先将我们告倒台,还是你假仁假义的昱王爷先臭大街?”
“苏沄蓦,你就是个泼妇!疯子!”看她油盐不尽,慕云昱气的浑身直抖,却又拿她半点办法都没有,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,重重拂袖,去了嘉明帝那边。
慕云敏看他那副凶神恶煞的样,有些担忧道:“四嫂,你这么肆意猜忌他,万一他在父皇面前说三道四,给你们穿小鞋,那该如何是好?”
“他敢吗?”苏沄蓦轻挑了眉眼,眯着明眸看看已经进了大殿的众人,冷声道:“幼童的事情,九成九与他脱不了干系,你觉得他会去父皇面前挑事,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