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必急着赶我们,等话说完了,我们自然就会走。”
苏沄蓦看了眼阴沉着脸坐在窗前的慕云昱,转过身来看向丁宛月,明眸里含了浅淡笑意,“不知宛月公主是因何而卧病在床?”
丁宛月的脸有些扭曲狰狞,“你不是号称医术无双吗,你猜啊?”
“我猜你是害人不成反害己?”苏沄蓦轻笑了声,慢悠悠的道:“我在南诏时见过几位德高望重的老爷爷,他们告诉我,在世上有种叫忘情蛊的东西,一旦子蛊被破,拥有母蛊的女子就会遭受蛊毒反噬,没有个十年八年,那精气神是养不回来的。”
丁宛月变脸,怒声道:“苏沄蓦,你在胡说什么?什么蛊不蛊的,我根本就听不懂!”
“你听不听得懂没关系,我告诉你有这么回事就行了。”
苏沄蓦看看她恼羞成怒的脸,摇头啧声道:“那几位老爷爷可是很思念他们那个不成器的孙女儿,只是看起来他们的孙女儿,并没有他们想像中的那般好。”
提起那些往事,丁宛月越发面沉似水,捂着心口痛苦的咳嗽了几声,才望着文皇后哀求道:“母后,宛月不想听苏沄蓦说话,求您把她赶出甘棠殿好不好?”
文皇后冲苏沄蓦冷笑,“听见了吗?没事的话就赶紧走吧,凤仪宫上下都不欢迎你!”
“当然有事,无事我怎么可能登你的三宝殿?”苏沄蓦收回眼神,明眸闪过嘲弄,淡淡的盯着文皇后,“丁宛月为何突然重病,想必你们mǔ_zǐ 三人都极为清楚。”
“你们用不着跟我耍心眼,她害慕云深变得六亲不认,饱受非议,害我怀着身孕还要远走他乡苦寻解药,我今日来,就是要带她回宁王府给我把个中恩怨说清楚。”
“不可能!”慕云昱想也没想的摇头,眼里满是阴鸷,“我们听不懂你天花乱坠的在胡说些什么,但冲你对宛月极不友善的态度,就绝不可能让你将她带走。”
苏沄蓦挑眉,明眸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,“若我强行要带走她呢?”
“怎么着,苏沄蓦你是觉得出去半年,武功精进了想找我比划几招是吧?”
慕云昱狞笑,手已经摸上腰间的碧霄剑,“宛月是我母后的义女,也就是我的义妹,只要有我慕云昱在,你今日就休想带走她。”
“你的武功确实极高,但那又能如何?”苏沄慕看了眼他已经握紧剑鞘的手,转而又看向丁宛月,声音极低道:“有位海爷爷想见你,你自己决定,是见,还是不见?”
海爷爷?熟悉的称呼落入耳扉,丁宛月顿时轻颤了下身子,满眼不敢置信的望着苏沄蓦,嘴唇都有些哆嗦起来,“你是说,是说宁……”
苏沄蓦微点了头,轻声道:“他想见你一面,你看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