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宛月哭得颊边的梨涡里都盛满了泪,猛摇着头,泪雨纷飞道:“昱哥哥,海爷爷的幻影在南诏极为出名,你还是放过我,放我们走吧。”
“月儿,他既然想见识幻影,你又何必再求他?”宁洛海回头皱眉轻斥了句,不喜她委屈求全的样子,“你站起来,宁家人宁可站着死,也不能跪着生!”
丁宛月被斥的脸颊微红,不敢再出声,抹着眼泪抽泣着站起了身,慕云昱听的冷笑连连:“你这老头当真是不知好歹,难道没听出来丁宛月是变相的在替你求情?”
“我宁家的人宁可死,也不会向恶人低头。”宁洛海站的笔直,苍老的眼里闪过精光,淡然一笑:“小伙子,既然你有此自信,那咱们就来试试,生死由天,输赢不尤人。”
“好,痛快,我的碧霄剑早就等不及要饮血了!”慕云昱轻巧拔剑,剑刃映着厅里透出来的烛火,越发显得雪亮锋利,寒气逼人。
宁洛海也不输气势,不见他有任何动作,那小小的幻影就已陡然升空,肉眼望过去,已然看不清身体,就见团小小的黑云浮在宁洛海的眉心处,随时准备攻击。
眼看两人一触即发,苏沄蓦微沉了脸,厉喝出声:“慢着!”
厉喝声带了雄浑内力,如金石炸裂,顿时就激的慕云昱与宁洛海一阵气血翻涌,气势也陡弱下去,宁洛海还好,只是诧异的看了她一眼,慕云昱哪有那么好的修养,当场黑脸。
碧霄剑斜斜指着她,眼神极为不善,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架势,“苏沄蓦,我与这老头生死搏命,又不是要慕云深的命,你多管什么闲事?”
“你虽然不是要慕云深的命,但却是在我宁王府里内闹事。”
倾城容颜微沉,明眸冷冷的盯着他,“你若是死在我宁王府里,我岂不是无法向父皇和文皇后交待?海爷爷也是我的长辈,我自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伤他。”
慕云昱看了眼将手搁在腰间青云剑上的慕云深,阴声道:“那你想怎么样?”
“不若你们二人来个君子对战,谁输了,谁就让步,如何?”
苏沄蓦微微漾开笑颜,眸带垂询的看着两人,宁洛海不和小辈计较这些事情,淡然点头,慕云昱看宁洛海都点了头,方才阴阴点头,“怎么个比法?”
“看见厅里的烛火了吗,相同距离下的两盏烛火,谁能先在自己的蜡烛上留下痕迹,便是谁快,这样用不着拼个你死我活就能知道谁更厉害。”
苏沄蓦微带着笑意看向宁洛海,“就是不知道海爷爷你的幻影擅长留痕迹吗?”
宁洛海笑着点头,“无妨,幻影对敌时经常是破眉心而入,那可比蜡烛坚硬多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就上蜡烛。”见他如此自信,苏沄蓦也就点了头,前厅的动静早就吸引了府里的下人,这会儿听见苏沄蓦的话,急忙就去布置东西。
慕云昱阴着脸看下人们跑来跑去,忽而皱眉,“苏沄蓦,你又在诓骗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