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兄弟,我怎么越来越爱听你说话了?”巴图尔咧嘴嘿笑了声,看得旁边的玉罕直翻白眼,可汗明明是个魁梧大汉,却偏偏还满面羞色,叫人瞧着就忍不住虎躯一震。
他怕是忘了云兄弟是何人吧?当真是糊涂。
玉罕低垂着眉眼想心事,那边巴图尔可没想那么多,得了苏沄蓦的允可,也不再迟疑,蒲扇大掌猛挥,随即就厉喝一声:“儿郎们,冲啊!”
一声令下,三千骑兵如猛虎出闸,瞬间就冲向了远处的西域兵营,而营里的西域士兵已经被大火折腾得精疲力竭,又没了口粮裹腹,哪还有力气应战?
眼看着黑压压的骑兵疾冲而来,顿时就吓破了胆,哪还顾得上穿盔戴甲,寻找兵器作战,个个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,哭声喊声冲天而起,没命的四散奔逃。
人心涣散,也就没了一战之力,死在柔然骑兵弯刀下的西域兵不计其数,而那些跑的快的士兵一头奔进草原深处,不敢再回头多看一眼,唯恐那些煞神会追上来。
此番乃是碾压性的胜利,不费吹灰之力,以极小的伤亡代价夺来了整座兵营,而等彻底清除了西域兵,苏沄蓦忙着带领柔然士兵深挖沟壕,设立暗桩,修建防御工事。
如此忙了五天,前方放哨的骑兵带回了消息,苏沄颜的两万大军已经离此不过三十里。
而那日松也已经带了一万五的柔然士兵过来,加上兵营里的三千,人数上与西域相差并不是太大,两方势均力敌,真要打起来,鹿死谁手真不好说。
彼时已是入夜,苏沄蓦捧着茶盏坐在中军帐里,茶水有些苦涩,并不似中原茶叶泡出来的茶水那般甘醇,回味悠久,可就算是这样,也还是巴图尔珍藏下来的一点私品。
看她捧着茶盏皱眉,连日来的劳累让她眼睑下都起了淡淡乌青,巴图尔有些心疼的挠挠头,又想不出什么好词来,半晌才纠结道:“云兄弟,是不是茶水太难入口?”
“是有些苦涩,但正好用来提神。”苏沄蓦也没避讳,实话实说了句,巴图尔哦了声,想想又问道:“那现在苏沄颜已经带兵来了,咱们该怎么应对?”
苏沄蓦没回答,看向对面眉眼低垂的玉罕,沉声道:“玉大哥可有什么好法子?”
玉罕抬头,眼里有着愁色,但依旧还是坚定的道:“咱们和西域兵马相差无几,只要苏沄颜敢来,咱们就给她迎头痛击,绝不做怂货。”
巴图尔重重点头,“说的好,柔然男儿没有怂货,只要苏沄颜敢来,咱们就开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