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罕只是冷笑,看了眼蹲在草地上痛苦纠结的巴图尔,转身就走了,他实在弄不懂巴图尔到底看上了云越哪样,为什么连从前决定好的计划都可以反悔?
只是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决定,那就没有再反悔的余地,不管结果怎么样,都得受着。
苏沄蓦和雷泽策与雷泽鸣坐在草地上边啃着干粮边闲聊,雷泽策瞧她一身男儿装,连日来的奔波让她也是面如菜色,只那双明眸里还闪着亮晶晶的光芒,不禁笑着摇了头。
想起从前往事,乌眸里不禁起了感慨,笑叹道:“沄蓦,从前只觉着你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相府千金,没想到你原来也是如此厉害的巾帼女侠。”
“我早就和你说了,表姐她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,是你偏生不信,”
雷泽鸣逮着机会就教育了把雷泽策,看的苏沄蓦直摇头,失笑道:“也没策表哥你说的那般夸张,就是涉猎较多而已。”
“不,比起你来,我还差的远了。”雷泽策是真心认可了她的才能,笑着摆摆手,苏沄蓦也不多辩解,看看天边红日已经落入地平线,而只去传个命令的巴图尔却还不见踪影,不由疑惑起来:“那壮熊哪里去了?怎么还不见过来?”
“表姐,你这样担心他,小心云深会吃醋哦?”雷泽鸣嘻笑着调侃了句,惹来苏沄蓦给他飞了个大白眼,正想起身去寻巴图尔,就见他脚步虚浮,眼神飘忽的走过来了。
苏沄蓦看的皱眉,等他走到近前,才沉声道:“巴图尔,你这是怎么了?”
“啊?哦,我没事,没事。”听着那对他来说如天籁般的嗓音,巴图尔顿时回过神来,勉强笑了下,魁梧的身子轰然坐在地,又默默的垂下了头。
这下就连大大咧咧的雷泽鸣都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,上前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,才又疑惑道:“额头不烫啊?这突然间是怎么了?是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
巴图尔只是摇头,并不说话,苏沄蓦看他像蚌壳似的掰不开嘴了,也不多言,纤指径直搭上了腕脉,细细查探起来。
巴图尔被他大胆的动作惊的霎时就脸上泛起了可疑的红晕,但看苏沄蓦一本正经的微眯着眼查脉,也就不敢乱动,只能生生压下脸上的那股燥热。
只不过几息间,苏沄蓦已经收回了手,故意画的粗长的眉毛微微拧起,“从脉相上来看,只是有些疲累而已,身体并无大碍,巴图尔你这是精神上受了刺激?”
“啊?什么刺激?”巴图尔怕他看出破绽,黝黑的脸庞上故意强露了笑意,看的苏沄蓦顿时就皱了眉,“不想笑就别笑,这笑起来简直比哭还难看。”
“有吗?”巴图尔扯着嘴角摸了摸脸,但看雷家兄弟皆都像小鸡啄米似的点了头,便敛了笑意,又故意岔开话题问道:“咱们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偷袭西域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