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沄颜被他气的够呛,正想发作,苏沄蓦已经开始赶人,“孩子留下,你们俩都滚。”
慕云庭脸色有些难看,着实不喜她已经落魄,却还依旧让人高不可攀的感觉,皱着眉头正想出声,苏沄蓦又已冷冷开口:“别让我说第二遍,还有,无事莫来打扰我。”
“苏沄蓦,你都已经是阶下囚了,你还嚣张什么?”苏沄颜本想出去,闻声又恼着脸站在那里怒声反驳,不过是个任人宰割的囚徒了,还有什么嚣张的本钱?
“我之所以能嚣张,是因你们的欲望在叫嚣。”苏沄蓦低垂着眉眼,温柔的看着俩心肝宝贝,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气的跳脚,“如果你们不想得到平朝的万里江山,那就现在杀了我们mǔ_zǐ 三人也无妨,否则你就给我小心侍候着,别再来我面前废话。”
“呵,你还有恃无恐了是吧?”苏沄颜怒极反笑,愤愤的盯着慕云庭,“她都如此嚣张,蹬鼻子上脸了,你就不想招治治她?”
“怎么治?你敢说你不想要平朝的半壁江山?”慕云庭沉着脸,拉着她大步就出了营帐,“这娘仨现在就是祖宗,是我们与慕云深交手的最大筹码,叫人好好侍候着!”
他也看不惯苏沄蓦的嚣张,可人家也说的没错,还得靠她去慕云深那里换取最大利益,若是磕着碰着哪里,回头人家来挑刺,岂不是平添麻烦?
石头和丫丫留在了营帐里,苏沄蓦自是开心不已,也算是苦难生活中唯一的那束光了,让杜鹃把俩孩子抱上床,mǔ_zǐ 三人自是有说不完的逗趣话。
等到晚间时,杜鹃喂了苏沄蓦吃过晚饭,又带了俩孩子下去洗洗弄弄,苏沄蓦便靠坐在榻上闭目养神,忽听得房里响起了轻巧的脚步声,未曾睁眼,便笑道:“石头,丫丫,你们俩是想和娘亲躲猫猫吗?”
“是我。”不见石头和丫丫的咯咯笑声,却听有满含歉疚的低哑嗓音响起,苏沄蓦霎时睁眼,见是巴图尔正杵在床前,便微皱了眉,“你来干什么?”
“云兄弟,我是来和你道歉的。”低哑的嗓音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雄浑,那双铜铃眼也红肿的像核桃,看来像是哭的极为厉害,苏沄蓦心头微动了下,随即就别开了身子,“巴图尔,你也看到我现在的惨状了,咱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,你走吧。”
“不,云兄弟,我真的是不得已,我的所有家人都被他们控制起来,他们更是抢走了柔然大片草原,我本不知道是你,所以只想着要拿回属于柔然的东西。”
红肿不堪的铜铃眼里又起了苦涩,满眼都是愧疚,“在你昏迷之后,我曾要求尊上善待你,可没想到他当时答应的好,转眼却又将你残害。”
“他们从来不讲什么信义道德,也只有你才会傻傻的相信。”苏沄蓦微摇了头,随即又淡声道:“你走吧,是我棋差一着,怪不得任何人。”
巴图尔摇头,眼里现了焦急,杵在那里不肯离开,“云兄弟,我带人把你救出去好不好?等你回到中原,就别再来这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