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沄蓦有时候真弄不懂苏沄颜心里想的些什么,怎么能说出那么蠢的话来?
倾城娇颜浮着抹冷笑,漫不经心的道:“我若死了,你们上哪里找人出谋划策?只怕慕云深早就把你们一锅端了,所以你还是祈祷我能好好活着吧。”
“哼,你这会儿是纸上谈兵,说的很轻巧,可谁知道你出的是不是个烂主意?”
苏沄颜就看不得她在人前力压自己的样子,所以逮着机会就要寻衅几句,苏沄蓦也摸清了她那副嫉妒性格,当即冷声道:“既然觉得我的计划烂,那你方才怎么不出主意?”
“就会放马后炮,等完事了就来各种讥诮,你不脸红,我都替你臊得慌!”
明眸里的嘲讽显而易见,又扫了眼两人,“还有,中军帐是诸将议事的地方,不是你们俩的销魂窝,以后别在帐里做那些不知羞耻的苟且之事,让人连进帐都觉得恶心!”
说罢也懒得再和两人啰嗦,径直让丁香推着回营帐休息去了,慕云庭没想到昨夜之事竟已传到她耳里,顿时就臊了个大红脸,倒是苏沄颜恼得恨恨一跺脚,“多管闲事!”
慕云庭不想理她,皱着眉头就要走,可苏沄颜食髓知味,哪舍得放过他?看他想要离开,一双藕臂顿时就缠上了他精瘦的腰,在他耳后吹气如兰:“小冤家,你要去哪里?”
“苏!沄!颜!”那温热的气息吹得慕云庭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,忍不住就恶寒的抖了下身子,咬牙切齿的从齿缝间逼出三个字,一把就扯开了腰间的手,再顺势往后一推,看她稳不住身子跌坐在地上,阴声道:“你已经够恶心了,别再让我看见你就想吐!”
说完也不顾她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,如避瘟疫般,转身就疾步出了中军帐,苏沄颜听着脚步声远去,恨得起身就一把掀了沙盘里的那些旗子,怒笑连连,好你个慕云庭,苏沄蓦稍对你缓了脸色,你就像苍蝇见到了臭狗屎似的盯了上去是吧?
你两个贱人给我等着,你们瞧不起我,我也绝不会让你们好过!
苏沄蓦可没空搭理那些小心思,石头和丫丫这段时间因着慕云庭不定时的发神经,受了颇多惊吓,都有些神经衰弱,总爱夜半哭闹,她只能去调安神的药来喂他们。
慕云庭初时看她拿药,还心生警惕,但乌恩再三保证只是安神药之后,也便由着她去了,既然慕云庭不管,苏沄蓦便又悄悄熬了治经脉的伤药,聊胜于无。
这么长段时间下来,手上已经能拿稳纸笔了,只是脚上的伤稍重些,趁着无人的时候在凤辇里勉强能走个来回,但也是累的大汗淋漓。
但好在她记得内力心法,只要无事就勤加修炼,几个月下来,仗着得天独厚的根骨,又有雄浑的内力充盈在体内,也在缓缓荡涤着脚腕上的经脉,应该很快就能复原。
这样一来,总算是在暗中有了自保能力,总是如今大局未定,她还是选择安安分分的坐在轮椅上,而慕云庭看她没有丝毫异动,也就未曾关注过她的手脚伤到底好了没有。
一连十天,每天都有能言善辩又忠诚可靠的探子从西域大营里出发,混到那些普通百姓中间,混进姑藏城,隐在城里那些无人注意的角落里拉拢城里的百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