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帐!”玉立宗恼的重重拍桌,“你这毛躁性子若是不改,迟早要犯大错!”
玉恒心里有火,哪里听得进他的话,气得扭头就要往外跑,玉瀚眼疾手快的拉住他,急道:“你这又是犯什么浑?夜都深了,还要往里跑?”
“反正父亲不待见我,那我就走远些,免得碍他的眼!”
玉恒气得就要使劲挣脱他的手,可玉瀚也下了力气,哪容他那么轻易挣脱,见他还说混帐话,顿时也恼了,怒斥道:“父亲那是为你好,你怎么就不能体会父亲的用意!”
“反正父亲又不是叫你去向个卑贱的婢女道歉,所以你就站着说话不腰疼!”
玉恒恼红了眼,逮着话就刺,玉瀚被他伤得松了手,眼里满是失望,“恒弟,你我兄弟向来和睦相亲,从未分彼此,而今你居然为了件小事就如此伤兄长的心?”
“我,我……”但看玉瀚满眼的失望,玉恒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,怒眼里浮起惭愧,纵使没人再抓着他,也不再闹腾着往外跑了,堂上的玉立宗哀伤叹气,“恒儿,既然你觉得父亲不足以再教诲你,那从今儿起,你就分出玉家,自立门户吧。”
“父亲!”玉恒变了脸色,慌忙跪在了地上,“儿子只是心里气愤不过,才会胡言乱语伤了您,您不要赶儿子出玉家,儿子要长伴在您左右!”
“唉,本来儿女年纪大了,皆是要分家自立门户的,但为父见你性子毛躁,怕你处事有失稳妥,才会将你一直留在身边。”苍老的脸上现了惆怅,长叹道:“老话说的没错,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,你这毛躁性子,也许这辈子就这样了。”
“你且先回去吧,好好思考下今晚为父为什么要罚你,等你想清楚,想明白了,为父再来决定你要不要分出玉家,自立门户。”
“父亲……”玉恒伤心的跪在地上,还想再想,玉瀚见老父亲已经微闭了眼假寐,表明不愿意再多说,只得将玉恒扶了起来,无奈叹道:“我送你回去吧……”
玉恒起身,见老父亲从始至终没有再看自己一眼,只得退出了帐篷,心底既委屈又愤怒,明明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女人,父亲为什么要帮着她?就因为她长得好看吗?
玉立宗不知他心底的想法,否则非气得七窍生烟不可,他已是耄耋之年,在他眼里,红颜与枯骨有何区别?也只有看不透世事的愚者,才会以美貌与否来评判人生价值。
苏沄蓦不知后来事,等丁香含痛将她推到帐篷里后,立即就着急的让她掀起春衫,就见腰间嫩白的肌肤上两大块青紫,稍稍用手轻碰了下,丁香顿时就疼得倒吸了口凉气。
“这个杀千万的,老娘下次踢他个十脚八脚的才能解气!”苏沄蓦恼的明眸里怒火直冒,边骂边从怀里拿出了小玉瓶,熟练的倒了些药酒在掌心,轻覆在青紫处,有柔和的力缓缓沁进受损的皮肉里,暖熨得叫人忍不住舒服的轻吟出声。